“啊我说的是不是有点多,不好意思。”平松辉远挠挠头,头低下来。
寒山无崎把最后一口饭吃完,缓缓开口:“我觉得平松同学很适合当老师。”
平松辉远吃惊地张大了嘴,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真诚地握住寒山无崎的手:“寒山…寒山同学你觉得男孩子当幼师奇怪吗?!”
“不奇怪。”
哦,梦想是当幼稚园老师。
“真的吗?!”
“是真的。”
和这个世界相比,连骡子能生育也不奇怪。
在这一刻,平松辉远将寒山无崎视为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可连亲兄弟尚且都有反目成仇的,更何谈只认识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
“寒山,你在做什么啊?”
省略了敬称,只叫了寒山,没有带上同学。
已经认为彼此是好朋友了。
平松辉远达到了目的。
觉得两人抱团成功。
“洗筷子。”
寒山无崎走到一边,打开水龙头,认真地清洗筷子,水冰凉凉的,但很干净。
只要在心里认为它有污浊,那么再洗千遍、万遍,它仍旧是脏的,最后你抬头一看,会发现连水也脏透了。
就像现在这样。
走进了死胡同。
“坦率一点。”
老不正经的父亲说出这种话来却十分严肃。
坦率?
坦露,坦露剖肚而出的□□裸的恶意吗?
寒山无崎是人性本恶论的坚定支持者。
与其说是恶,不如说是野兽利己的本性。当野兽拥有了思想层面的束缚,他便升华为人。当千万人的思想统一,他们便升华为神。
寒山无崎背过身去,提着干净的便当盒离开。
“我先走了。”
“好的。”平松辉远纯良地一笑,“寒山,那下午排球馆见。”
“下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