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面上挂着许多画框或艺术品,易远远越看越眼熟,在记忆里搜刮,居然看到了几幅大学时艺术课上老师让他们鉴赏的作品。
……这儿挂的应该是仿品吧?
如果是真的,易远远不由担心,要是一会儿路明真跟人动手了,不小心砸坏这地方的东西,他们赔得起吗?
此刻,长廊最里侧只供老板使用的宽敞奢华包厢内。
余京身前的桌子上码着一排深水炸弹,价值几十万至百万的酒堆满了桌面,冰盆中的小方块冒着丝丝寒气,折射出迷离绚烂的光芒。
余京夹了块冰扔嘴里含着,对身旁的女生说道:“你回国小半年了是不是都没能见过你望哥?跟你望哥碰个杯。”
那女生俏丽无比,听了余京的话娇嗔一声:“还不是你在望哥这儿的面子不够大?”
她话音一转,看向正懒洋洋喝酒的男人:“望哥走一个?谢谢你这些年没打死我哥。”
谢承望闻言抬了记眉,没下好友妹妹的脸面,朝她举了举杯,但没跟她碰杯,然后仰首把小半杯烈酒喝了。
余桦不介意谢承望堪称冷淡的态度,她跟亲哥还有这位从小算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清楚谢承望一直是这种性子,于是笑盈盈道:“望哥就是干脆,不过今儿怎么看着兴致不高?”
余京接话:“还能是怎么?跟咱嫂子吵架了呗。”
谢承望听到这话拧眉冷声:“没吵架,出门前还在陪他玩游戏。”
余京把冰块嚼得咔嚓咔嚓地,满脸不相信:“您看看您这阴沉沉的脸,也不像心情好的样子啊?”
他向来嘴欠,又怕谢承望又要作死,说:“知道的是你来玩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执法的。”
余京转头跟妹妹说:“前面你没来的时候,不管来找他喝酒的是男的女的,还有俩现在正红的爱豆呢,他瞧都没瞧人一眼。”
“哟,给我整得差点下不来台了,干巴巴地跟人说谢少今晚就想图个清净。”
“你说这不是有毛病吗?哪个图清净的来夜店啊?街对面儿的咖啡店不比这儿香?”
余桦听得直乐,极力忍住没笑得表情管理失控,说:“我也还没见过嫂子呢。”
谢承望听了余京这一通损,不耐烦道:“那我回去了,不让你们看着心烦。”
余京一听不乐意了:“你丫少来啊,心情不好我陪你喝不就得了。”
他说着话随便拿了瓶酒给谢承望杯子里再次倒满,看兄弟没有真要走的意思才松一口气。
热闹的包厢里各有各的乐子,不少人时不时望向余京他们这角落,但碍于一开始旁观了数人碰壁,也不敢再过去打扰。
今夜能进这间包厢的人都是得了邀请的,这个局到此时此刻不会再中途来人,余京怕谢承望玩得不开心,一早就说过不准私自叫人来。
因此当包厢门被推开时,众人一开始都以为是侍应生,没在意。
直到跟在侍应生身后走进来一个人。
大屏幕上正在播放情歌,MV色调明媚,投在经过它面前的身影上。
映出一张干净而秀丽的面孔。
谢承望百无聊赖地抬眸,随即一怔。
身旁的余京在疑惑:“不是,这小孩儿谁啊?谁把自个儿弟弟都叫来了?有没有谱儿了?”
“哎?他还穿着A大的衣服呢!”余京朝谢承望扭头道,“你学弟。”
“他怎么左顾右盼的?找谁呢?”
情歌渐缓,唱到了尾声。
不知是谁关掉了绚烂的彩灯,还在无措寻找好友的青年霎时彻底暴露在众人目光下。
余京:“卧槽?这小孩儿穿的衣服怎么写着你名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