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安心下来,走向吧台,调酒师和服务员一样,在为营业做准备,伸长手臂取了最上层的一瓶酒下来,一转身,正对上了抵达吧台的童年。
“不好意思。”以为是顾客,调酒师放下手里的酒瓶,“我们酒吧七点开始营业,如果您不介意,可以坐下稍等一会儿。”
童年开门见山:“我是刘琅的室友,今天他出了点事,拜托我代替他来兼职。”
调酒师惊讶,继而笑开:“没想到刘琅那个憨憨会有这么帅的室友,怪不得老是吹自己帅,原来是每天看帅哥,以为自己也很帅。”
并不是。
那家伙只是单纯自恋而已。
自恋又憨憨。
想到自己是怎么被他死皮赖脸求着过来的,童年揉揉隐隐跳动的脑壳,问:“酒吧营业期间需要穿制服吗?”
“要的。”调酒师指了个方向,“那边是员工休息室,有专属的柜子可以换制服。”
……
道了声谢,童年进入休息室,找到刘琅的柜子换上制服。
制服是一整套的,白衬衫打底,外罩酒红色马甲,下身是一条同色西裤。
童年用手估测了下布料的薄厚程度,脱下身上最外层的卫衣和运动裤,换上西裤和白衬衫。扣扣子的过程中,休息室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一个寸头男大步跨进来,掀起一阵风。
“我去,幸好赶上了,我跟你说,我今天来的时候……”
话音戛然而止,寸头男定睛瞅着童年的脸,呆若木鸡。
童年简单瞥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淡定扣扣子,从底部扣到领口,再抬着手扣袖子。
手腕露出的一片肌肤在酒红色袖口的映衬下,白得冰感光滑。
和刘琅微糙的小麦色肌肤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咕噜。
寸头男听见自己咽了一下口水,他默默擦了把嘴,视线慢吞吞往下滑到
底,再原速返回脸上,斟酌两秒,半是试探半是不可思议地问:“你整容了?”
童年:“……”
童年有一个姐姐,大他四岁,从有记忆算起,十几年的人生中,姐弟俩见面必怼。
举个简单的例子,姐弟俩走在一起,如果有人说童年帅,他姐姐必定会反过来说他丑。
寸头男的这句话,像极了童年姐姐的口吻。一出口,童年顿时停下了扣扣子的动作,侧眸,正视寸头男的脸。
非常普通的一张脸,浓眉大眼,和刻在脑中的那张脸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他毫不停留地转回去,不咸不淡答了一句:“我是刘琅的室友,今晚代替他来兼职。”
寸头男哦哦两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说呢,他那么自恋怎么可能去整容。”又看了童年两眼,打开自己的柜子换衣服。
娴熟地换好制服,寸头男走到墙角的全身镜前,摆了个造型。
嗯,还是那么帅。
透过镜面的反射,童年从柜子里拿出马甲摊开,寸头男灵机一动,热情折回去:“兄弟,我帮你穿吧。”
不知为何,童年有种奇怪的感觉,怪不舒坦的。好在外面传来嘈杂声,他用一句“开始营业了,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好”拒绝寸头男的好意,拿着马甲,没有穿,静等寸头男离开。
寸头男甚是惋惜,转身走向门口,眼睛不舍地黏在童年身上。
童年和刘琅身形差不多,比例稍微好一些。刘琅的制服穿在他身上,大小合适,贴身的设计修饰得一双腿逆天的长,本就紧实的屁股在严密的包裹下更显饱满挺翘。
把普普通通的制服穿出了高级诱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