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窝在靠近暖气片的床上,鼻腔干燥到呼吸都疼。
但是如果把身体挪远一点,很快又会感觉手脚冰凉。
过去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啊?
魏应城摸了摸暖气片,还是和之前差不多的温度,最近几天的气温也没有很大的变动。
唯一的改变就是……
他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魏郁之前也不是每天都来的。
一切都是心理暗示。
对,就是这样。
魏应城起身翻出一双洗干净的袜子穿上,又找出一条薄毯压在棉被上。
这样全副武装后才逐渐找回一点暖意。
不知几点,魏应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咔哒。”
一声不太明显的轻响。
魏应城几乎是同时醒了过来。
他伸手挡住眼前的灯光。
“魏郁,太亮了。”
几秒钟过去,灯既没有关,房间也没有再传来声音。
“魏郁?”
魏应城从朦胧中睁开眼。
根本就没有除他以外的第二个人。
“咔哒咔哒”,是精力旺盛的蛋卷在笼子里乱转。
魏应城扶住额头。
他忘了,灯是他睡着时就忘了关的。
时钟的时针指向“四”,城市一片安静,只有蛋卷小小的呼吸声和他相伴。
“蛋卷,你想到床上吗?”
魏应城把眼睛亮晶晶的小奶狗抱进怀里,刚洗干净的它又暖又香,靠在魏应城胸前像个乖巧的毛绒玩偶。
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直黑着屏幕。
魏应城呆呆地看了半分钟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犹豫要不要联系魏郁。
魏郁不出现不正是他期待的事情吗?
可白天他不能把蛋卷独自留在家里。
蛋卷现在还很没有安全感,一见不到人就会一直哀叫。
有次他和魏郁一起下楼买东西忘了带钥匙,蛋卷就在楼上哀哀叫了几个小时,锁匠把门打开的时候,蛋卷的嗓子都叫哑了。
魏应城摸了摸蛋卷圆滚滚的脑袋,还是决定联系一下魏郁。
无论怎样,魏郁要做到他自己说得事情。
就这样不动声色地消失了算什么负责任?
魏应城点了点屏幕,但手机毫无反应。
……没电了?
魏应城找来充电器,手机依旧没有动静。
他平时就很少使用手机这种电子产品,从学校到宠物店再到家里这一段路上他也没有看过手机,到家之后更是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