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陈金花暴露出批命的事情后,云程看她人憔悴精神状态不好,对她很好,买东西又陪聊。
后来陈金花缓过来那口气,威风得要命,在家里把叶大压得死死的。
云程想起来这事,他问叶存山:“我当时对她好,你有没有怪我?”
成亲仓促,从前没培养过感情。成亲后有一段时间,都像是恋爱似的,相处中有惦念跟试探。
云程从前没恋爱过,跟人相处都少,人情世故不通,很多事情办出来不好看。
多的不说,反正他们平平安安过来了。这件事提起了,他就想问问,想知道叶存山心里有没有留疙瘩。
叶存山说还好,“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云程喜不喜欢陈金花,是不是真心待人好,他感觉得到。
说白了,就是不希望他这个未来要科举的人,在村里落下坏名声。
平时跟后娘有点小摩擦没问题,后娘怀双胎的时候,因跟他有矛盾而出事,这被有心之人记着,往后总有机会搞他。
而且后来他跟云程回家时,应付人的立场对调了。
最初是他带云程回家,家里人他来应付。
后来是他们一起回家,陈金花那头都是云程拦下的。
云程松了口气。
叶存山笑他傻气。
云程说:“铺子里忙,我要管着这么多人的饭碗,想事情不跟从前一样。发现以前很多事做得不好。”
他是那种,一想到有什么没做好,就会反思自己的人。
害怕被人讨厌是刻进骨子里的性格,这些年改再多,还是会在不经意间冒头,唤醒某些自卑感。
叶存山没别的好说,“扣你一个小山印章。”
云程就笑,笑了会儿又看向叶存山,夫夫视线在半空相撞,有一阵没说话。
叶存山放下书,起身往炕边走。
云程眨眼频率变低,眼睛里倒映着的叶存山慢慢放大。
从能整个裹进去的小小影子,到只有放大的脸部,等来细密绵长的深吻,和一晚柔情。
第二天,云程顺势休假。
平枝姑姑找他问床垫怎么办,“这东西不好带走。”
云程说卖掉,“床垫不好卖,就拆了,卖里面的棉跟外头的布。”
现在收拾东西,只为了应付换季。
冬季衣裳到时还要穿,夏季衣服正在穿。
出发时要到九月十月,到时又要入冬,看着是要中秋过后,才好整理装箱。
现在最好收拾的是圆圆的首饰,从京都那边寄过来,再又带回京都那边去。
这是大舅舅挑了送来的,家里不缺银子,云程没有当掉的打算,往后也是,都会给圆圆留着。
特别是宅子有着落以后,他们家里的压力小很多,就连现在住的宅子都不用急着去找牙行的人挂出去,可以安心等到搬家后再转手,到时叫好友们帮忙看着点。
他在院子里陪圆圆玩,圆圆有了小兔子就很少出门,专心养兔子,叶存山看她喜欢,又给添了一只。
买的都是公兔,说怕下崽。
这几个月里,收集了一些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