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在座三人都有点“天赋”在身上,各有擅长的领域,就是杜知春说的“提笔就能写”,其他技巧性的东西,是锦上添花,从来不会占据主要地位。
而在学技巧的过程中,云程一直有强调,是可以实时调整,不要太刻板。
这番聊完,三人共举杯,给杜知春敬酒,“受教了。”
他摆手,“还希望咱们能在京都作伴,都别客气。”
柳文柏摸摸鼻子,“我怕是不行了。”
在场除了他,都能科举考到京都去,他这水平,又学不进去,这辈子都没戏。
只能指望他家崽了,还不知道是是不是男娃,能不能科举。
叶存山就要好好说说他,“真就没点上进心?你不能去京都?我家夫郎要在京都再开话本铺子的。”
柳文柏知道,“那府城铺子不是要信得过的人管事吗?”
他都把自己当做铺子顶梁柱了,毕竟元墨还在上学,主要事务不经过他的手。
留信得过的人在府城,是有必要的。
但叶存山想到前阵子,云程因为庆阳可能去不了京都的事难过,就知道云程还是害怕寂寞。
有相熟好友作伴,这事业才能干得起劲,人也有精神。
横竖这铺面背后有太师府跟将军府,一般人不敢来找麻烦。
叶存山说:“你不会培养接班人?你怎么来府城的?”
柳文柏是一本《神女伏妖录》小爆以后,挣了银子,被杜知秋一封介绍信送到府城的。
他脑子不笨,听懂暗示了,只要他表现好,往后还有去京都的机会。
他看向元墨,叶存山叫他别看,“元墨家是个儿子,他不想比儿子差,就得往上考。”
元墨:“我其实考个秀才就够了……”
杜知春都笑了,“回头别人问,这写出了《状元》的才子科举出仕没有,你儿子自豪的跟人说‘我爹是秀才’!”
元墨抹了把脸。
不过是出来吃顿烧烤,怎么跟就上了贼船一样。
他问叶存山:“这事程哥儿知道吗?别是你醉酒了瞎说,到时他要收拾烂摊子,咱们两家也白忙活。”
叶存山说云程有计划,“总之你们别不惦记。”
也是知道安家费贵,他跟人说他们家的计划,“走了就把房子卖了,又不是砸手里。”
这样算,安家费会少很多,这几年还能攒银子。
话赶话的,事关一家的大事,元墨跟柳文柏都说回家要跟夫郎商量,没给准话。
反正这都早着,这两年肯定不可能。
只是从现在开始培养人,是刚刚好的。
都只有一天假期,凑一块儿没有不说学习工作的理。
柳文柏问元墨最近训练怎么样,“怎么没见你往铺子里送故事线?都被否了?”
元墨说都在家里放着,“我要再看看的。”
他有底子在,第一本咸鱼没有人指点,就无修改过稿,连载四册带动一个题材。
再往后写的都是长篇连载,《状元》不必多说,期间两本萌宝文也是火遍大江南北。
第一期培训的东西,对他而言,与其说是学习,不如说是梳理个人写作体系。
云程熟悉他的写作风格,在故事线这块儿没卡特别死,对标的是成熟的商业文作者,拿到老梗也能因笔力,对全文节奏和人设的掌控度让故事变得精彩好看。
而他需要把这份精彩的点扩大,简要而言,浓缩出精华,要试稿的书生能看懂。
元墨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他那东西,自己写没问题,其他人不太行,因为不能默契会意。
柳文柏摸摸下巴,问他难不难,“我这要写完交稿了,马上要跟你一块儿训了。”
元墨说有点,“训练的时候觉得不如我自己写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