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之中,小沙弥歪着头,小心翼翼扶着满头大包,一眼不眨的看着苏禾,眼中尽是惊奇。
“祖师,祖师。又不是妖,人怎么能变成孔雀?”
老和尚慈眉善目,连目光都是温和老人的模样,笑着道:“世界这般大,有几件奇异之事,又算得了什么?”
小和尚张了张嘴,总觉得老祖在糊弄他,可是他不敢反驳,反驳会头疼!
他只能直勾勾看着苏禾:“老祖,洗练地
能进
老和尚呵呵笑道:“洗练之地犹如煅器,既是煅器,洗去铅华自该火烧、捶打!”
小和尚眨了眨眼,这听起来不像坏话,但怎么听都觉得别扭,他小声问道:“变着样的疼?”
有火烧,又捶打,这是要上刑!
老和尚微笑不语。
苏禾步入
只是走着走着,耳边隐隐约约出现了声响。似是锻火打铁声,但仔细听又似梵音呢喃。
两种声音交错一起,难以分辨。越不想听,声音便越大。
苏禾屏气凝神将那声音摒除在外,却陡然一声脆响。
当!
好似重锤砸在了锻打的剑胚上。
声音直接出现在心底。脚下陡然火焰蒸腾,与雨水截然不同的剧痛突然袭来。
就像有烧红的烙铁,要在身上印下印记。
苏禾双目一凝,不等灼热落在纪妃雪身上,身形一转已经显出龟身趴在地上。蛇身轻轻一带,纪妃雪已经落在龟壳上。
黄秋寺有泰祖龟壳,又知他有真身,在这里现出原形应没有隐患。
身下水浪翻滚。
苏禾身下水浪并非神通、真元凝聚。是
水浪落在沙子上,发出了呲呲蒸腾声。
这热浪一出现,便直逼最高。
苏禾爪子向下一踏,水浪倒卷,流向背部,凝成一团,将纪妃雪包裹其内。
苏禾则四足着地,向前而行。足下一阵血肉烤糊的味道升起来。
苏禾身子微微一抖,停顿刹那便又继续前行。
有先前不知多久的大雨吸力,虽然换了一种疼法,他却也能最快的适应。
不过是从盐酸腐蚀,削皮剔骨,改成扔进焚尸炉。
疼痛,苏禾渐渐可以忍受,但那一下一下的打铁声,却让他痛不欲生。
确实是在打铁!
他就是那块儿铁,每一锤子都砸在心坎上,脑海之中莫名其妙的凝聚出一道人影。
莲台之上,一位女菩萨一身白衣,一手持净瓶,一手做拈状。
那打铁声一击又一击,将一尊菩萨外貌生生敲进了苏禾心底。
古静斋佛子印记不受控制在苏禾眉心显现,梵音如密集嗡鸣响彻心底。
苏禾喘着粗气,一步一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