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卷宗,一目十行的看完了。
原来早上带兵闯入的那人,是霍国派在京中的细作,已经潜伏了十多年,这次被揪出来,还让大理寺顺藤摸瓜摘掉了他们在京中的大本营。
单为了揭发五皇子的死,就将埋藏十多年的细作暴光,只能说明,此事必定还有后招。
目前所查,只能说五皇子的死有蹊跷,且与霍国某位权贵有关,至于在京中是否有人跟霍国里应外合,目的究竟是什么,还有待继续查证。
待马车停住,沁嘉刚要撩开帘子下去,却被他抓住手腕。
萧容昶稳住心神,俯身到她耳边道:“殿下,那藏在暗处的人十分棘手,臣心中有几个怀疑对象,如今正打算布局引蛇出洞,这段时间不能常来看殿下,望您千万珍重。”
“你……想做什么。”沁嘉心里有些不安。
“殿下只要知道,臣永远是殿下的人,至死都是。”他突然笑了笑,唇挨着她的脸颊擦过去,忍住没有去亲她。
待看清他眼中森然之意,沁嘉心中一惊。
他最近一连串的动作,究竟是在谋划些什么。
“我不知道。”沁嘉语气有些犹豫,微微蹙着眉,目光落在他清冷俊雅的眉眼上:“萧容昶,你别自以为是了。”
“本宫实话跟你说了吧。”沁嘉轻吸了口气,单手撩开了帘子,下意识想要逃避这样的场景。
轻飘的言语,随风送进他耳里。
她声音太小,导致他疑心自己听错了,可那句话反复回旋在他脑子里,让他最终确信。
孩子……是他的。
萧容昶半天没动弹,待回过神来,马车上竟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身侧唯留下一缕清雅的茉莉香,他深深吸了口气,沉声吩咐道:“掉头,回大理寺!”
63。第六十二章先让臣守着你,把孩子生下……
63
昏暗牢房中,萧容昶将手中密信放在灯下,眼看它不声不响的燃尽了。
唯落了些灰烬在檀木桌上,阴风一吹无影无踪。
见此情景,暗牢中浑身血淋淋的男子突然像疯了一般,嘶吼着往前扑过去。
还未及触碰到那人尊贵的衣角,便被腰上镣铐扯了回去,同时狱卒一脚踹在他小腹处,骂道:“不长眼的东西,往哪儿扑腾呢。”
监狱长又卑躬屈膝的来到萧容昶面前,一脸谄媚道:“大人,这人怕已有些神智不清了。”
“无妨,便是条疯狗,本官一样有法子叫他开口。”萧容昶走近,蹲下身来,仔细查看那张被血污糊满的脸。
连续三日喂给他致幻的药物,今天乍然给他服了解药,连他自己亦记不得,过去三日是否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
手脚都被链子铐住,连牙齿都被拔除,真正让他求死都不能。
“狗官,卑鄙无耻。”男人没了牙齿,语气含混不清,眼中汹涌着仇恨。
笑容昶笑了笑,命人搬了把椅子来,就好整以暇坐在他身边。
黑色牛皮官靴踩在他头顶,直到男人口中溢出黑色血沫,才稍微放松了些,淡淡说道:“草原上的鹰隼,到了中原,还不如一只鸡。”
“本官差一点,就叫你这狗杂种蒙蔽了。”
那人浑身一颤,耳中传来轰鸣之音,依稀听见对方说道:“五皇子头脑简单,身上功夫却远超常人,居然连中原武林都难逢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