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昶刚喝了口侍女奉上的茶水,闻言差点没呛到,接着反唇相讥:“殿下眼光独到,定是瞧中了状元郎身上某些不同寻常之处。”
“驸马怎么样,本宫暂还不知晓,但萧大人身上,确实有很多不同寻常之处。”沁嘉平常口没遮拦惯了,见萧容昶面色一白,才意识到,这句话公然说出来有些不妥。
本意是说他身体里养着蛊虫,害她跟着遭殃,可若被某些言官听见,怕要给她脑门上安一个猥亵朝廷命‘倌’之罪。
偷眼去看她老人家面色,应该没听出什么。
萧容昶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否生了气,起身行礼:“臣这就去吩咐礼部,照和庆长公主出嫁的规制准备。”
说罢,又朝沁嘉告辞:“臣静待驸马归期。”
“皇祖母,孙女儿也一道去礼部。”沁嘉趁机跳开,巴巴的跟在萧容昶后头。
他像是怕被咬了尾巴,长腿迈得飞快,沁嘉担心被皇祖母叫住,闷头跟着他往前走。
直至出了宫殿,对方突然像快木头桩子一样定住,害她整个人直直的撞了上去。
“大胆!”沁嘉鼻子一阵酸痛,眼泪汪汪看着他:“谁叫你突然停下来的!”
“臣不知公主在后头。”萧容昶看了她一眼,移开目光,待她面色恢复,才淡淡道:“不知臣哪里不同寻常,惹得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
沁嘉上马车的动作一顿,正想着怎么刺他一句,就见萧容昶身边的霜九匆匆跑来,禀报道:“大人,寻到驸马的踪迹了。”
据说驸马逃到了乾明山下,和那婢子借住在一户民俗中,许是某些谈吐举止引起了附近山民的注意,这才暴露了行踪。
沁嘉听完后,转头就登上萧容昶的马车。
驸马出逃之事,并未报官,她本意是悄悄捉回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把婚礼赶紧办了算了,省得成天遭人惦记。
萧容昶随后上去,看到的就是沁嘉悠哉悠哉靠在他的坐塌上,手拿一本《国风》翻看的场景。
美人如玉,何彼浓矣。
他摇了摇头,挑了左侧的位置坐下,心想这般罔顾礼节的行为,只有长公主能做得如此理直气壮。
从此处到乾明山一个时辰,沁嘉想着晚上又不能安眠,抓紧时间补觉。
可萧容昶就在身边,车上还一股子檀香味,让她根本睡不安稳,睁开眼,却见对方神色安泰,正闭目养神。
男人端方坐着的姿势,配上一张清隽禁欲到极致的脸,让她简直要怀疑,那晚的事只是一场荒诞的怪梦。
记得多年前,就有人传他乃文曲星转世,将来必要归位做天上的星君。
沁嘉心想,以他无心无情的性子,前世倒真有可能是尊大佛。
之前二皇叔就多次以美人计攻他,没有一次成功,反而那些美人各个为他神魂颠倒,自愿倒戈,最后也没有一个能被他瞧上。
“长公主看够了吗?”萧容昶忽然睁眼,吓了沁嘉一跳,她仰起头,神色微微有些浮浪:“首辅大人这张脸,本宫怎么看得够呢。”
萧容昶意会,原来先前她所言的独到之处,便是自己这张脸。
“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