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默担心地拍拍他的肩,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尤轻禹又从门派回来,拖他进了战斗,看他许久没有动作,才重新开口。
喇叭:烤鱿鱼:娘子,虽然我很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但我真的没有耍你喇叭:烤鱿鱼: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耍你,你知道,我不是那么下作的人喇叭:烤鱿鱼: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先好好想想吧,我会给你点时间。
说完,肖卓羲就看见仇人栏里的那个名字迅速地灰了下去。
尤轻禹……他竟然下线了。
老婆,我们见面吧!
在意识到尤轻禹是真的下线之后,肖卓羲心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酸疼不已,顿时觉得无比委屈起来。
虽然他刚刚的举动看上去像是在被某人耍了之后的反扑,但其实心里却还在隐隐的希望着尤轻禹能够不计一切的凑上来哄他,就像以往死乞白赖地非要叫他老婆时一样。
肖卓羲脾气是不太好,但他又不是傻子,仔细想想,尤轻禹对他做的那一切,若说仅仅是为了耍他,未免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些——哪个直男会放着好好的软妹子不泡,非得强迫自己跟个男人xx来oo去?
只不过,虽然理智上明白尤轻禹瞒着他的初衷不是欺骗,但前面也说过了,一旦陷在感情里面,理智基本上就已经化身成为小弱受,没有了发言的能力。
肖卓羲的心里还是害怕着会有另一种可能出现的,露出这一副不可讲和的样子,更大的原因是想让尤轻禹能认真地哄哄他,消除他心里的不安。
何况尤轻禹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是副温柔体贴的样子,肖卓羲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冷冷地抛下那几句话之后就下线。
胸口瞬间涌上的委屈与羞赧一下就把他淹没,肖卓羲甚至都不敢抬头看身旁钱默的眼神,游戏都没关,就从电脑前起身到了床上趴着。
两个人一起鬼混了这么多年,钱默当然知道他在纠结什么,贤惠地把潇潇雨兮的号下了,他也磨蹭到了床上,在肖卓羲身边趴着。
感觉到旁边的床陷下去,肖卓羲的身子又往里面挪了挪,脑袋依旧在被子里埋得深深的。
钱默碰碰他的肩:“同学,你能不能先把眼镜拿下来再趴?”
肖卓羲听了他的话,肩膀明显一跨,手伸过去把眼镜摘下来,扔到一边,重新趴回去。
尽管他的头一直往另一边扭着,钱默还是瞄到了米白色的被子上明显有一小团的湿痕。
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今天的被子同学还真是历尽风霜。
不过现在钱默当然没心思注意被子到底怎么样,完全被那摊眼泪镇住了。
两个人从小学一年级认识至今十几年,除了小屁孩的年纪见肖卓羲哭过之外,绝对没见他掉过一滴泪渣子。
现在不过是因为跟尤轻禹有了一点误会……钱默惆怅地看着依旧在床上趴着的人,他怎么有种哥们儿被人抢得渣都不剩的错觉?
钱默从来都是个大大咧咧的主儿,以前跟肖卓羲在一起的时候开个玩笑打个小架什么的都是手到擒来,但今天这种情况却让他犯了难。
安慰人这种事可从来都是他的弱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