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思修看到他,起身和自己大哥告别。
关勘农送走关思修,看到自己儿子脸上的表情微微皱了皱眉,「路可,你怎麽还这麽沈不住气!」
关路可看著父亲,「今晚元朗的交易被员警收网了。」
「嗯,我知道。」
「今晚是叔叔带人去的吧!」
「是,是你叔叔。」
关路可看著自己的父亲,他有些不太相信,「叔叔手里的交易被员警收网,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不高兴?」
关勘农看著自己的儿子,「你要说什麽?」
关路可冷静下来,「如果是因为要给员警一点好处,不必特意挑曾易明去吧。」
关勘农把烟斗扔在桌子上,沈下脸问,「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有什麽不行。再说,他如果碰到一次这样的事情都处理不好,那还是趁早离开关家。」
关路可转身要走,却被他父亲叫住,「先别走,我有话对你说。」
相爱相杀
曾易明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著,他不断地回想著最近发生的事情。
话事人回来之後,关家的变化越来越大。他那天拿了新准备的工程竞标资料去找关路可,关路可接过去却没有看,只是放在了一边。
「曾易明,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关路可尽量用一种平常自然的语气对曾易明说。
曾易明没有回答,他只是眉间微皱,带著不解的神情注视著关路可。
关路可看著他,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曾易明想了想,这时候并不是提问的时机,他没有再问,转身走了。刚走到大门口,正好碰到孟森,孟森看到他便一副正好我要找你的表情。
他和孟森去了酒吧喝酒,孟森发了一通牢骚。
话事人从潮汕找了两个人做他的保镖。不仅如此,保护的事情现在也是那两个人当家,反倒把孟森晾了起来;而且话事人现在把家族里的人都调去做海洛因出口,其他的生意也搁置不管了。
「曾易明,你说人在监狱里待了十几年,是不是连性格都会改变?」
关路可也觉得自己的父亲和以前大不一样。
以前,他的父亲会告诉他要成为一个真正的话事人,那就不能总是抛头露面。真正的老板都是在背後隐藏著的,不多话,不多露面,却能让人听到他的名字就敬仰顺从。
一个家族要发展下去,还要信任自己的兄弟并且被他们信任;家族生意也不能悬於一线,就像老话说的,所有的鸡蛋不能搁在一个篮子里。
可是,现在的关勘农却完全是反著来。
他总是忙於和自己家的各路负责人还有其他家族的人会面,就在大街上会面,香港的报纸上甚至不时会出现他的照片;还有一些小官司也会跟他有关联,而每次他的律师却都能让他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