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白芊的话,在她心里面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
就像神秘的洞穴,露出了一角,叫人无法不想着进去一探究竟。
她再三思索,微颤着拿起手机,拨通一个久违的号码。
"喂,哪位啊"
"陆妈妈,是我。"
"你是……"通话那头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她硬着头皮道:"姜海吟。"
呯!
一声巨响,是什么东西打碎了。
随即,话筒里传出女人的破口大骂:"你还有脸打电话给我!你个害人精!害得我儿子好惨啊……我们陆家对你那么好,你却恩将仇报!要不是为了你,我儿子根本不会去做那些事!你这个勾三搭西,水性杨花的贱人……"
姜海吟没有拿开手机,就这么默默地承受着,首到对方骂不动了,才低声道:"我想问一下,茂筠他——"
然而刚开口,陆母就跟爆竹一样,又燃了起来。
"你有什么资格问!滚远点,从此以后都不要再靠近我们陆家!我儿子过得是好是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在这儿假惺惺的!以后别再打过来了,我们不想听见你的声音!我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己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切断通话之后,眩晕和恶心的感觉,仍然笼罩住了她。
姜海吟蜷缩在沙发上,不住地呼气,吸气。
当夕阳充斥着整间屋子时,她终于平静下来。
从那段话里,她迅速整理出了三个要点。
首先,陆茂筠没死。
其次,当初事发有因,他似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单纯的被陷害。
最后,他目前的情况,可能陆家人也不清楚。
姜海吟慢慢地坐起身,靠向沙发,闭了闭眼。
所以,邹言究竟做了什么,又对她隐瞒了什么。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摩挲,她点开头像,输入道:【你不是说,想跟我好好谈谈吗,约个时间吧】
嗡。
邹言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在律所门前,站了很久。
夕阳落下,窗外的天色暗了。
他没有回复,摁灭了屏幕。
推开门,随着一排排白炽灯亮起,整洁的律所映入眼帘。
果然像苟子鑫在电话里所形容的那样,焕然一新,先前许多设计不合理的地方也进行了改变。
言鑫,将以全新的面貌,迎接下一个六年。
他垂下眼睑,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半小时后,苟子鑫气喘吁吁赶到。
"我靠,老邹,真不是我不守时,实在是今天的高架桥上太疯狂,堵得跟铁桶似的。"
他一边解释,一边拉开椅子,在办公桌对面坐下:"怎么样,外面还不错吧"
"你办事,我向来放心。"
在别人听来,可能是句很普通的赞扬,可苟子鑫却愣住了。
他敛起笑容,迟疑道:"发生什么事了"
邹言扯了扯唇角,似有几分无奈:"原来,我的模仿,真的很失败。"
"不是,主要我们之间,根本不需要那种客套和恭维,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