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帕看她龇牙咧嘴的模样,不由一笑,正准备把肉块放入真空袋,动作却一顿。
“这是什么?”
她小心地用镊子挑开肉块表面的皮肤组织,夹起一根触须似的东西。
桃刀凑过来:“鱿鱼丝?”
帕帕:“……”
她推开桃刀的脑袋,想了想,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黑色兽爪,递给桃刀:“你闻闻看这个。”
桃刀一闻:“!”
她惊恐地连连后退,尾巴毛都炸了起来,像个毛茸茸的鸡毛掸子:“好!臭!”
帕帕问:“像死了很多天的味道?”
桃刀歪头想了想,点头:“对,比腐烂的老鼠还臭。”
不知为何,帕帕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细细检查了下那根兽爪,竟从指关节的地方也找到了一根细细的触须。
她沉思片刻,问桃刀:“这两个味道一样吗?”
她把两根触须都放到桃刀面前。
桃刀一脸嫌弃,犬牙都露了出来,但还是忍着闻了闻:“唔……好像是的。”
帕帕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
她站起身,拍拍桃刀的脑袋:“多谢。”
桃刀困惑:“你要做什么?”
“我有些东西想确认,”帕帕盯着那两块东西,缓缓道,“你先回去吧,我等下自己走。”
桃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
她正准备从窗户上跳下去,帕帕忽然在身后喊了声:“等等。”
桃刀回头:“?”
不知为何,帕帕的表情很严肃。
“桃刀,听着,”她低声道,“从现在开始,你最好能单独行动,如果万不得已要和其他人一起,千万不要放松警惕。”
桃刀愣了下:“什么意思?”
帕帕却只是抿了下嘴唇。
“记住我说的,”她说,“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
桃刀没有立即回病房。
她想了想,决定去看希恩。
与帕帕相比,希恩的病房倒是极为冷清,桃刀一路走过来,连个护士都没看到。
谢曼等人似乎已经走了,偌大的病房里只有希恩一人,他仍在昏睡,双眸紧闭,苍白的脸色更显得人憔悴起来。
病床旁摆着一架心跳仪,单调的“滴滴”声是整个房间唯一的声音。
桃刀随意在房间里走了一圈,鼻子微微抽动,忽然在窗帘前停下。
“出来。”她说。
房间内一片寂静。
桃刀挑了下眉,忽然抬腿,狠狠踢向窗帘。
窗帘后人影一闪——铃祈陡然后退,远远撤到几米开外。
他:“……”
他问:“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