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时越顿时一颤。
“不……不会是殷鹿竹吧?”
顾庭芳沉默的闭上眼睛,一副不愿再回想的模样。
时越不由得捏紧了手中佩剑,“臣去杀了她,清君侧,为大殷,为君上铲除这个祸害!”
“时越,你以为单凭孤带来的禁卫,可以与她的十万驭冥军相抗么?”
时越的动作突然顿住,身子有些僵硬。
好半晌,他似乎才从顾庭芳的话里反应出了什么。、
他僵硬的扭头看去,眼底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许久之后,时越才低声道,“可……驭冥军不听她调遣,君上如今来了大凉城,驭冥军岂不是任由君上指挥。”
顾庭芳看向时越,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弧度来。
偏偏是这讥讽的一笑,顿时就让时越的一颗心跌倒了谷底。
“莫非……殷鹿竹早已经收服了驭冥军?”
顾庭芳闭上眼睛,他沉沉的吐出一声叹息。
“怪孤,是孤自负了。”
以为能够听到她的心声,便一味的认为她殷鹿竹是一个忠臣,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忠于他这个君上。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个人,包藏祸心。
难怪,难怪他会提出不要自己赐给她的人马,偏要这驭冥军。
时越只觉得胆寒,“所以,这殷鹿竹眼见驭冥军中之人不服她管教,所以便任由君上将他们编入前锋营,让驭冥军中人人自危,怨恨君上。”
“而这时,殷鹿竹却向君上提出,不要封地兵马,只要驭冥军,那个时候她便知道君上想要她死,所以,必然猜到君上会同意,如此一来,这驭冥军中人便感激她的救命之恩,自然唯她命是从。”
“所以君上,如今,这十万驭冥军便是她殷鹿竹一个人的,王权再也撼动不了!”
“君上!殷鹿竹一早便生了谋逆之心!”
时越陡然被惊出了一声冷汗,他看着顾庭芳,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就要凝固了。
若殷鹿竹当真要反!君上此番前来,怕是羊入虎口。
时越的面色越发的凝重了,“君上,臣便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定会护送君上离开大凉城,回到大殷的,届时,集结大军,取了这佞臣狗命!”
“呵呵。”
时越话音刚刚落下,一道慵懒中带着些许媚态的低笑突然传来。
时越一怔,当看到走出来的殷鹿竹时,迅速的抽出腰间软件,将顾庭芳牢牢地护在身后,满脸警惕。
“你想干什么?”
“时统领,我们好歹也相识一场,也曾一起为君上效命,怎的如今却将我想得这般不堪?”
时越皱眉看着殷鹿竹,见她穿的花枝招展,一举一动之间,自有一股从前不曾见过的媚态,像是一个掌握生杀予夺的女王那般,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殷鹿竹到底也没有跟时越计较。
她只是拖着那华贵的衣摆来到了顾庭芳跟前。
男人垂眸看着她,那狭长的凤眸里有叫人看不懂的东西。
殷鹿竹却突然伸出手,很是自然的将男人有些松垮的外衫往上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