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芳一个不慎,当即便朝着前面摔了过去,在即将摔倒之时,他默默的拽住了殷鹿竹的腰带。
瞳孔猛地一缩,瞧着他这架势,殷鹿竹当即便震惊了。
来不及多想,她迅速的拽住了自己的腰带以利剑斩断,一个巴掌顺势就扇在了顾庭芳的脸上。
“……”
顾庭芳整个人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手中还拽着殷鹿竹那一截断了一半的腰带。
拽着腰带,瞧着躺在地上满脸不可思议的人,殷鹿竹眨了眨眼睛,她拢紧了衣袖,默默的往前几分,垂眸看着他。
轻咳一声,殷鹿竹道:“君上,你怎么摔倒了?”
顾庭芳像是听不见任何声音那般,整个人双目呆滞的看着别处,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那般。
一时间,偌大的昭德殿内寂静无声,谁也不曾说话。
顾庭芳还躺在地上,殷鹿竹则是握着自己的剩余的腰带,将衣服束的紧紧的。
许久之后,张家德这才走进殿内,瞧着躺在地上手中还握着一截衣带的人,他一惊。
“君上,您怎么睡在地上?”
说着,张家德连忙去搀扶顾庭芳。
在张家德的搀扶下,顾庭芳这才缓慢的站了起来,瞧着眼前的殷鹿竹,顾庭芳扯了扯嘴角,想要说点什么,却是半晌一个字也不曾说出来。
瞧着他这好像是受到不小打击的模样,殷鹿竹有些心虚。
她凑上前,轻轻的拽了拽男人的衣袖,“君上,你无事吧?”
微不可闻的哼出一声冷哼,顾庭芳将自己的衣袖拽了出来,“滚。”
“好,臣告退。”
殷鹿竹几乎是如临大赦那般,转眼间便跑的没有了踪影。
瞧着这俩人之间这微妙的氛围,还有顾庭芳手中的一截腰带,张家德似乎是想到什么,瞳孔剧烈的一缩。
他以一种极度微妙的眼神将跟前的顾庭芳深深的看了一眼,而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一副受到了不小惊吓的模样。
……
夜凉如水,残月如钩。
散了宴席,众人都往各自府邸走去。
殷鹿竹没有坐马车,而是趁着夜色,徒步而行。
此时此刻,殷鹿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想到方才想也不想给顾庭芳那个嘴巴子,她就恨不得抽死自己。
如今的她是殷鹿竹,是楚湘王府的世子,是世人眼中的男子,本不就该因另一个男人扯了自己的腰带便动手打人的。
而且,那个人还是一国君主,高不可攀。
“唉!”
她叹息一声,只觉得整个人生都已经惨淡了。
青萝和长桉跟在她的身后,俩人看向她的目光深沉的有些厉害,眉头也是皱的紧紧的。
许久之后,俩人对视一眼,长桉这才大步走上前来,“世子。”
“有话说。”殷鹿竹语气烦闷的丢下一句。
长桉轻轻的抿了下唇瓣,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殷鹿竹,而后试探性的道。
“方才,属下在等世子的时候,大殷宫里一个浆洗的奴婢,竟对属下说一些爱慕之言,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