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沈南箫,寡淡清冷,而那种寡淡,需要日积月累的堆砌,还有太多春风秋月的故事去慢慢沉淀,删去繁复,留下清简,裁去冗长,留下素淡。
而今,他依旧是权倾朝野的当朝相国,可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殷鹿竹沉沉的叹息一声,她道:「相国,往后,我们还是少些往来吧。」
「为,为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沈南箫几乎是怀疑自己幻听了。
他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殷鹿竹站起身,她抬眸看着他,语气坚定又无情。
「从前那些话,相国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为了利用你,而今,不需要了。」
沈南箫:「……」
看着她这翻脸无情的嘴脸,沈南箫衣袖底下的手紧了紧。
「当真不需要了?」
殷鹿竹毫不迟疑的点头。
「不需要了。」
「好。」沈南箫沉沉的丢下一个字,转身,「我知你心中有我,你这般与我决绝,不过怕拖累了我,可是,纵使你是男子又如何,只要你是傅绾笙便够了。」
「……」
瞧着他离去的背影,殷鹿竹眨了眨眼睛,「呵!」
男人!
沈南箫出了楚湘王府,刚好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
车帘被掀开,乔岁宜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
她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
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自有一种沉淀在骨子里的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