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鹿竹忽然认真的唤他的名字。
姬砚沉知道,每每她这般唤他的时候,就是做了什么决定。
于是,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默无声的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回答。
「我打算,接近顾庭月了。」
「你不是,不忍心么?」
「有什么不忍心的,不过一枚棋子罢了,用了便用了。」
姬砚沉轻轻的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他才道:「殷鹿竹,我于你而言,也是棋子么?」
殷鹿竹身子微微朝前倾了几分,她微凉的指尖轻轻挑起男人的下巴,双目紧紧的盯着他。
「于我而言,你是我身边不可或缺的。」
就在这一瞬间,姬砚沉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瞬间炸开了,他面上不动声色的拂过一抹浅浅的红晕。
不可或缺的么?
姬砚沉就笑了。
「那顾庭月呢?」
「将死之人,何必多问。」
「……」姬砚沉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分明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并非从前的那个殷鹿竹,亦或许,她掩藏的太深了。
他害怕她的冷血和果决,却也,莫名的喜欢她的冷血果决。
想来,他大概是怕有有朝一日,她的这般的冷血果决也会用在自己的身上的吧。
「殷鹿竹,你大概是没有心的吧。」
姬砚沉的嗓音透着一股淡淡的风霜,听着便无端的搅得人淡淡的伤怀。
没有心么?
殷鹿竹自嘲的冷笑出声,「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