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许久之后,白金垣才反应过来,他冷哼一声,“既然殷世子觉得我等说的全是无用之言,那不如,听听殷世子的高见!”
殷鹿竹轻扬下颚,一双妖冶的眸子轻轻一挑,带起无尽的风流。
她道:“荣国候威名赫赫,身体健壮如牛,更是后族,要说震慑,要说振奋军心,岂不是侯爷最合适。”
“侯爷征战沙场十数载,战果斐然,令人如雷贯耳,我父到底不利于行,无法上马,更无法上阵厮杀,只怕贸然出征北国,会坏了大殷之威,损了大殷疆土!”
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这偌大的殷国,莫不是只能指望一失了双腿的老人?”
说着,她眉眼漫不经心的在白金垣身上扫过。
“侯爷次子白言邢跟随侯爷南征百战,定是积累了不少的经验,如今,食君之禄,便该担君之忧,不如,便让白公子出战,以彰显将门之风!”
“殷世子此言不妥……”
殷鹿竹话音刚刚落下,素来沉默,在朝堂之上无甚存在感的燕王顾庭南便出声打断了她。
殷鹿竹侧目看着说话的顾庭南。
此人生母卑贱,幸得白氏怜惜,多方照拂,才得封了个燕王,留在了殷都,如今,倒是弄不清主次了。
轻哼一声,殷鹿竹打断了他的话。
“燕王此言有理,你身为君上的弟弟,这大殷的燕王,又得白太后重用,曾经君上也披甲上阵,留下过不朽传说,燕王作为皇族中人,也该出去历练历练,莫让天下人以为我大殷皇室子弟只是个沉溺于享乐的废物!”
“……你!”顾庭南猛地看向她,眼底尽是不可思议,和压抑不住的怒火。
而后者,站的笔直,神色张扬。
此刻的殷鹿竹,给了燕王顾庭南一种恐怖的错觉。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仿佛他只需轻轻挥动衣袖,自己所有荣华的一生,便会化作烟云。
她明明笑得妖冶,可是,却硬生生的给人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顾庭南垂在身侧的手不甘的紧了紧。
他下意识的看向顾庭芳,却见他神色一如既往那般慵懒,像是漫不经心的听着底下的争端。
瞧着顾庭芳这般模样,他便知道,自己不该多言了。
于是,他默默的闭了嘴。
白金垣阴狠的盯着殷鹿竹,目眦欲裂。
殷鹿竹,这场逐鹿之战才刚刚开始,而我,一定会是那个最后的赢家。
瞧着眼前锋芒毕露的殷鹿竹,沈南箫眉头微不可见的轻皱了一下。
楚湘王这般做,便是为了吸引所有的人注意力和攻击,好保得她平安,怎还这般锋芒毕露呢。
沈南箫眼底划过一抹坚决,他缓缓上前。
“君上,驭冥军威名在外,不如,便让楚湘王上阵指挥吧。”
“呵!”殷鹿竹一声极度不屑的冷哼溢出唇瓣。
侧目,她凉凉的看着沈南箫。
“相国自有大殷第一贤臣之称,定是能为了大殷鞠躬尽瘁,相国不如便与荣国候一起去出征,也好让天下人看看这第一贤臣的风采,免得让人以为,不过是浪得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