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殷鹿竹当即便皱起了眉头。
白芷希刚回到殷都确实不假,可是,白氏之女眼高于顶,一心想要嫁入大殷宫,成为这大殷帝后,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如今,却设宴广邀殷都城中的青年才俊,这事儿,说不过去呀。
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怎么?殷世子是不敢到我府中么?”见殷鹿竹久久不语,白金垣讥讽道。
“请柬我收下了,祝令嫒如愿以偿,寻得郎君。”一句话,殷鹿竹说的言不由衷。
白金垣点了点头,表情看上去十分的祥和,没有丝毫的戾气。
偏偏是他这副神情,更是让殷鹿竹觉得此事不简单。
那日刑部牢中,她将白言辞去了一条命,剥皮削骨,这等屈辱,白金垣若能忍,那他便不是他了。
可如若他忍了,便说明,此事不太简单。
殷鹿竹看向白金垣,见他唇边带着笑意,手正一下一下的把玩着手中茶盏。
似乎是想到什么,殷鹿竹瞳孔微缩。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白金垣整个身子瞬间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就在此时,门口忽然响起一声,“不好了,殷世子在茶水下毒害死了侯爷!”
转眼间,白金垣身边的一个副将便带着大队人马冲了进来。
瞧着这一幕,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殷鹿竹,侯爷不计前嫌,好心来给你送请柬,你居然毒害于他。”
殷鹿竹冷眼看着底下冲进来的白家侍卫,瞧着他们手中指向自己的弓箭,眸色微紧。
白金垣是疯了么?
在楚湘王府行凶,是当驭冥军是摆设么?
“来人!”
殷鹿竹话音刚落,长桉便走了进来,“世子。”
“将大门关上,任何人,不可进,也不可出,今儿……”
她云淡风轻的扫了一眼地上口吐鲜血倒地不醒的白金垣,“本世子便下一回毒了!”
“殷鹿竹,你难道想将我们全部杀了灭口不可!”为首的副将高声道。
殷鹿竹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说话的副将,红唇嚣张的勾了起来,“有何不可?”
闻言,那人瞳孔清晰的缩了一下,为她的嚣张狂傲。
但是,他也不是那么轻易被吓到的人,一直以来,他都跟着白金垣出生入死,早已经练就了一身本事。
今日,一定要助将军完成大业,将这个殷鹿竹彻底的铲除,以慰白公子的在天之灵。
殷鹿竹双腿随意的交叠起来,妖媚的眸子微微一挑,语气更是慵懒,“去,将姬砚沉给我叫过来,让他带足了毒药。”
长桉抿了抿唇瓣,“是。”
不消片刻,姬砚沉便提着药箱,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瞧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他眉头皱的更紧,“需要什么药?”
“什么毒能让人死的最是痛苦?”
姬砚沉抬眸看了一眼殷鹿竹,而后冷着脸自药箱中拿出一瓶又一瓶的药,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了桌上。
“这些皆是。”
瞧着眼前琳琅满目的毒药,殷鹿竹眼里露出一抹明显兴奋的神色。
她随意拿起一瓶,指着地上的白金垣道:“长桉,给他灌下去,万一没死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