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的青烟簪收了起来,殷鹿竹瞥了一眼摔倒在地的萧越。
“沈今召呢?他为何不来贺我生辰之喜?他也是惧怕白氏?”
萧越从地上爬了起来,“沈今召一早便被主子罚抄兵书,抄不完不许出府,只怕明日也抄不完。”
殷鹿竹点了点头:”那还挺可惜。“
萧越:“……”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殷鹿竹就是个财迷!
萧越没有再逗留,迅速的朝着沈南箫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时间,偌大的奉安殿内便只剩下了殷鹿竹的存在。
她在院子里一棵树下蹲了下来,她仰头望着天际的繁星点点。
如若母亲还在,那该有多好。
她轻轻垂下眼睫,那眼泪忽然决堤。
她哭的伤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落,低低的呜咽身回荡在这偌大的奉安殿内。
有些梦,真的想一直做到最后,有些东西,一辈子也不想放手,可好梦易醒,挚爱易朽,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
她要做的,还有许许多都,容不得她半点的懈怠。
仰起头,殷鹿竹抽泣了一下,将擦过鼻涕的手帕扔到了地面。
可当她余光扫过不远处时,当即便僵住了。
玄卿看着殷鹿竹的时候,殷鹿竹也刚好看向了他。
殷鹿竹娇媚的面颊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长长的羽睫早已被泪水打湿,整个看上去狼狈不堪。
而玄卿,一袭青衫静静的立在那,目光清寂的落在她的身上,似乎,站了许久,也看了许久。
他站在那清辉的月色之下,恍若盛开在盈盈画卷里初醒的古典美人,葳蕤的衣裾飘逸着婉转的弧度,摇曳着清冷的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