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的看了一眼殷鹿竹,时越道:“此事最好与殷世子无关。”
“自然与我无关,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俯仰不愧于天地,是我干的便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谁也别想把这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
瞧着她这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时越轻哼一声。
“如此,我便回宫复命。”
“慢着。”
就在时越要离开之际,殷鹿竹开口叫住了他,“就因我与曹继伟有争执,你便以为是我杀的他,那相国还踩了他呢?怎不怀疑他?”
“哼!”时越冷哼,“相国风光霁月,高风亮节,岂是那阴损之辈!”
听着时越的话,殷鹿竹面色却是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
这逼人是半点不会说话啊!
意思她便是那阴损之辈了!
寒着一张脸,她道:“滚!”
时越黑着脸瞥她一眼,大步走出了府邸。
“呵!”一声极度讥讽的低笑传入耳膜,殷鹿竹扭头看去。
阴影处,站了许久的姬砚沉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一幕,他神色淡淡,衣袂飘飘,很难让人看出此刻在想什么。
四目相对,殷鹿竹笑得妖娆魅惑。
“哟,庸医啥时候来的,今日没睡个午觉么?”
“睡着了,但被吵醒了。”
姬砚沉缓步走了上来,穿着雅致,如梦似幻,整个人仿佛是开在河间上的青莲,美而淡雅,也好像是长在雪山之上的白桑花。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他在殷鹿竹跟前停住了脚步,叹息声似有若无的溢出。
他轻抿唇瓣,想说什么,终究是一言不发。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便这样静静的站着,许久之后,姬砚沉道。
“曹继伟,是你杀的。”
“……”听着他话语里的笃定,殷鹿竹眨了眨眼睛,“瞎说什么呢,我不是那种草菅人命之人。”
“我的药没了一些,刚好那药以蓝桉入药,偏偏,曹继伟身上也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身为我的人,怎么也能如旁人一般如此恶意揣测于我?”
你身为我的人,这句话传入耳膜,让姬砚沉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突然间,便没了开始的云淡风轻。
在殷鹿竹的注视下,他有些窘迫的移开了目光,轻哼,“世子不必遮掩,我又不会告发你。”
殷鹿竹不语,只是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道:“你若告发我,我就诬陷你,反正这药是你的。”
姬砚沉:“……”
姬砚沉静静的凝望着眼前的人,从前,只以为他是男子,纵使顽劣,纵使到后来的卑鄙狠毒,阴险狡诈都可以理解。
可如今……
他没忍住的又看了一眼殷鹿竹。
今日的她,一身白袍,三千青丝用一根白色的玉簪绾起,妖媚的眼睛徐徐上挑着,看似妖娆妩媚,深处却透着一股不容窥视分毫的冷佞。
姬砚沉有些不忍直视的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我觉得,身为女子,还是纯良些好,免得,误了终身。”
听着这话,殷鹿竹有片刻的愣神。
“你是在威胁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