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府中这四位公子,就沈今召脾气好些,近来,看苏御也好了不少,没有从前那般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了。
在青萝满心焦急里,姬砚沉终于走进了奉安殿。
这是姬砚沉数不清第几次跨进殷鹿竹的内殿了,可这里的摆设不知道为何,却与从前不同了。
炉里檀香的烟气,袅袅不断地上升。
矗立在不远处的屏风,上面附着的金碧锦绣,反射出耀目的光彩。
另一侧挂着的一幅霸气的麒麟画像,张牙舞爪地像要飞舞下来,西壁是一幅马和之的山水,那种细软柔和的笔触,直欲凸出绢面来。
姬砚沉眼底闪过一抹意外,他从前不是最喜欢美人图的么?
他来到床榻前,这才瞧见殷鹿竹惨白的面色和满头的薄汗。
他微微一愣。
当真生病了?
没有多想,他指尖轻轻的触上她的脉搏。
这一号脉,便是很久。
青萝焦急的站在一侧,望着姬砚沉时而蹙眉,时而不解,反复号脉的样子,她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姬公子,世子她到底怎么了?”
姬砚沉眉头锁得更紧,他反复号脉,神情凝重异常。
青萝不禁有些腿软。
每当姬公子露出这神情,便说明……没救了。
青萝刚准备上前,就见姬砚沉放下了殷鹿竹的手。
他仰头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尽是疑惑,“不应该啊,世子怎会有月事不调的毛病?”
“……”
随着姬砚沉一句话落下,殿内呈现出了一阵诡异的寂静。
青萝握着剑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