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请罪的殷景朝默默的往后缩了些许。
他进宫才两个时辰,这事儿怎就传得如此离谱了?
想到殷鹿竹,殷景朝只觉得头一阵一阵的疼痛,从前,她虽然纨绔,虽然不中用,可到底没有闯下过什么无法弥补的大祸。
可近几个月……
殷景朝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一时间,偌大的昭德殿内寂静无声。
沈南箫缓步走了过来,一针见血的问出了问题,“君上此次受伤,与殷世子有关?”
顾庭芳小心的躺了下去,只觉得身上的伤口似有白蚁挠身,不除不快。
这殷鹿竹放肆至极!
如若不惩戒,定会让他得寸进尺,可他是功臣之后,明了惩罚,失了民心。
似乎是想到什么,顾庭芳眼眸微动。
他低低的道:“相国亲自去一趟楚湘王府,将孤的旨意带去。”
……
殷鹿竹忐忑的躺在软榻上吃着青萝喂来的糖糕,“你说君上不会报复我吧?我真是太害怕了。”
说着,她又张嘴接过一块糖糕,“告诉厨房,下次做甜一点,我心里太苦了。”
青萝一噎。
要说苦,该是君上吧。
此刻,君上想来也是有苦难言的。
瞧着桌上的糖糕转眼便见了底,青萝还是没有忍住的道:“世子,奴婢真看不出你心底的苦。”
“唉……”她目光缥缈的看着远处,“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