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晋安打量着进来的几人,摸着胡须暗自点头。
这丫头是个眼光的,交往的也都是一些心底坦荡,目光澄澈之人,不错。
就是夜家小子羁绊太多,但愿依着这丫头的聪慧能够逢凶化吉。
等进了主厅泡了茶,那王贺章,也就是老夫子的儿子从背后的包裹里取出了个琴盒放在了桌子上。
“丫头啊。”
老夫子捋着胡须道:“你给我那些节礼真是让老夫喜欢的不得了。
尤其是那把折扇。”
说着,老夫子从袖子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了那把折扇。
待一打开,便见那带着一层莹光的扇面上绘制着一幅傲竹图。
墨绿色的竹子傲然挺立,枝干是那样的笔直,那样的清新淡雅。
清丽俊逸中又不失无所畏惧之美,简直就让老夫子有些爱不释手。
坚韧的竹子旁还提有一首诗词,上书:
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
色侵书帙晚,阴过酒樽凉。
雨洗娟娟静,风吹细细香。
但令无剪伐,会见拂云长。
这折扇无论是做工,材质,还是上面的诗画,一看都是功底深厚,字画合一,相得益彰。
老夫子本就喜欢附庸风雅,又喜爱翠竹。
这把折扇简直就是将他的所有喜好都占全了。
且这扇子扇柄入手滑润,扇骨也是晶莹剔透,看着就价值不菲。
“丫头啊,你有心了。”
家里的私塾因着这丫头就没亏过那口腹之欲。
这些年教过的学子很多,成才的也不少。
但还从未有过哪家学子会送自己节礼,尤其还是这么贵重的节礼。
洛轻姝为他们斟上了茶水,淡笑道:“闲来无事,随手试做,倒是得了您的喜欢。
那上面的画儿,是我所作,那字,却是辰公子所写。”
她的字迹自成一派,却是比夜司辰的要差些。
自己用倒还好,但送人之物,须得尽善尽美,方可不留遗憾。
至于那诗,乃是凡间诗人所写,从月老处得了几十本诗集回来,倒也有了用武之地。
“好画儿,好字,好诗,总归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