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楼对面,贺元礼带着两名仆从大摇大摆从外边踱了进来。
只是一进食坊,却发现自家食坊里面门可罗雀,对面却是骤然间锣鼓喧天,龙腾虎跃,那食客更是蜂拥而入,看着好不热闹。
贺元礼眼神微眯。
“怎么回事?对面那食坊不是拍屁股走人了吗?现如今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本公子的地盘上撒野?”
掌柜的忙上前俯身道:“公子,对面据说是一外来的商人,前些时日就盘下了此处。
小的曾给您禀报过此事,只是您说,这些人都不足为惧。
只是这食坊很有经营套路,昨日仅凭一盘常人没有吃过的菜以及那些奇异的香味就让城里许多人趋之若鹜,宁可排队等候都要尝上那里面的一口饭食。
据说那食坊里的掌柜是两名年轻人,且他们的食材有着好些我们这边不常见的羊肉鱼肉以及野味。
今日里他们就放出话来,会烹饪一只狍子来以供品尝,还会每桌送一碗药膳补汤。
故此,大公子,您看看,这咱家的食客都是跑去对面了。
不是我说,这人敢将食坊开在咱们对面,那可是明晃晃的挑衅。
您可是这信阳府城的大公子,谁人见了您不是尊敬有加,附首称臣,也就对面那无知的外来之人敢无视于您。
来至这信阳府不但不知递拜帖上门示好,现在还公然与您唱对台戏。
以奴才看,他还真是有些目中无人,欠收拾了。”
这掌柜的话里话外那是极尽诋毁对面的滋味楼。
大公子脾气暴躁,为人嚣张跋扈,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往他眼里揉沙子。
而且,他的一家老小可就是靠着这掌柜的身份以及收入来维持生活呢。
若是这食坊的生意不景气,自己不但会挨骂,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份以及工钱怕也会泡汤。
借着大公子之手赶走那些人,他的一切才可保得住。
前几日那边传来一些动静,他还以为是以前那东家在收拾搬离里面的东西。
却不成想,人家竟是在准备重新开张事宜,真是失算了。
贺元礼合上折扇,脸上阴鸷顿现。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居然也敢在信阳府放肆,真是反了他们!
走,陪本公子前去看看,我倒是想要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蠢货敢来我门前叫板。”
那掌柜的心中一喜。
大公子可是这信阳府城的霸王,有他在,谁也别想在这信阳府城内立足。
贺元礼踏进滋味楼时,小二的忙迎了过来,但很有些歉意道:“几位客官,里面桌子已满,还请在门外做着稍事歇息排队等候,待有空桌,定位您及时安排。”
说着,还将一纸条塞进了那掌柜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