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我给你一直不怎么听话的家族小辈们一点小小的警告。”昂热回答说。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上杉越像是无所谓的说,然后他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长叹了口气的问,“好吧,说说看,他们又怎么你了?”
昂热点点头说:“也没什么,不过是欺上瞒下、阳奉阴违、知情不报、私藏危险……”
“好了,你就说切腹也解决不了的那种就行了。”上杉越长叹了口气打断了他。
“我有些不知道你们日本人为什么那么热衷于切腹。”昂热有些不解的说。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日本人。”上杉越回答说,“你怎么弄他们是你们的事……不过,还是弄的不要太夸张比较好,他们姑且还算是罪不至死吧。”
昂热回答:“这就要取决于他们了,在海底的东西毁灭之后,我会和他们开门见山的谈一谈。到时候他们如果还想着什么什么独立的,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有专机可用的富豪就慢慢享受你的顶级服务了,我还要做生意。”上杉越说着,然后挂断了电话。
太阳慢慢的升起,将阳光照进这个破旧腐朽的街道里。挂断电话的上杉越起身,看向某个方向默默的出神,那里,就是东京湾。
……
龙马弦一郎握着遥控器的手有些颤抖,他们与素盏呜尊号失去联系,但是按照时间推算,他们现在大概已经到达了神葬之地,只要按下按钮,一切大概就会结束。
只是还留着的理智告诉他,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打算,还会乖乖的听从他们的安排。如果说他们没有什么打算,他大概是不会相信的。
手中的手机响起,他迅速的低头看去,发现是不久之前离开的源稚生。
某处走廊之内,源稚生靠在金属墙壁上点了根烟。短暂的寂静之后,整个须弥座沸腾了起来,卡塞尔本部对家族的经济制裁传了回来,包括他在内,无数人被卡塞尔本部的雷厉风行吓了一跳。
旁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一脸惊慌的龙马弦一郎带着人出现在走廊的转角处。
“少主!”他快步的走到源稚生的身边,“您平安无事真的是太好了!”
接着他左右的看了看,像是意料之中的说:“果然,素盏呜尊之命他……”
源稚生不做痕迹的收起又重新回到手中的符文石,轻声的说:“不见了,他跟着跟着的不见了,我们所有人都被他们骗了。”
“没有船可以给他离开,他还在须弥座之上!”龙马弦一郎立即回头组织人马,“在他还未离开之前找到他,计划已经失败,但是至少要把素盏呜尊之命带回去!”
但是源稚生却幽幽的说:“他要离开的话,没有人可以阻止,想要想要强行留下他,只会造成无谓的牺牲。”
手机振动了一下,源稚生接起电话。
“少主,我想你们应该过来看看。”宫本志雄的声音压的很低,就像是害怕惊动什么东西一样。
他继续用无比小心的声音说:“被我们亲手装在素盏呜尊号上的‘乘客’,似乎并没有上车……”
几分钟之后,全副武装的源稚生向前一步,在周围人心惊胆战的目光之中,轻轻的抚摸着面前钢铁圆柱上的黄黑色标志。
在他的身边,宫本志雄下意识的扶了扶脸上的眼镜,像是在掩饰其中的慌张的说:“我很确定,我们确实把它装在了素盏呜尊号之上,并且亲眼看着它沉下去。”
“但是它还是出现在了这里。”源稚生面无表情,用着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说,“先把它装起来吧,不管怎么说,不能让它在这里出现任何的意外。”
他抬头,看了一眼完全断开的安全绳。再发现与素盏呜尊断开联系之后,他们无比迅速的启动了回收装置,但是在等待了十几分钟之后,上来的就只有断开的安全绳。
“卡塞尔学院……干的真不错啊,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它丢了回来。”他回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是啊,干的真不错啊……”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看不出情绪的橘政宗慢慢的走了出来。
源稚生突然的一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某种他说不清楚阴寒的东西缠绕在橘政宗的身上,让他产生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而他本人,似乎对此并没有察觉。
……
“根据周围的参照物计算,预计距离目标还有五百米,目前并没有异常发生。”完全接管素盏呜尊号的eva轻声的说,“但是请小心,前辈们就是在这个距离遭受到的攻击。”
“确实挺诡异的。”凯撒把脸贴在观察窗上说,“距今为止,我们没有见到任何一个生物,就连尸骸都没有。如果不是还能够和学院保持联系,我大概都以为又进入尼伯龙根了。”
与须弥座断开连接的他们,依旧的在和卡塞尔学院的中央控制室连接中。
“……这就是,蛇岐八家的依仗吗?”中央控制室之内,施耐德还有值班的教授,以及元老们无一不为这宏伟的建筑而惊叹。
“白王,除去黑王之外最神秘的龙王,这就是她曾经的居所?”依旧保留的校董席位上,尹丽莎白喃喃的说。
想要开除一整个分部的成员,将一个国家从秘党控制范围之中切除,就算是一直担当昂热坚定后盾的尹丽莎白,也觉得无比的荒缪。但是在副校长漫不经心的拿出昂热准备了不知道多久的证据来之后,所有的元老们都陷入了沉默。其惊讶度,不亚于在海底发现一座保存完好的龙类城市。
白王血裔,居然一直活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并且,一直没有放弃推翻他们重回巅峰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