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万,这是最后沙皇留下的相册现在的价格。拍卖品迅速的达到了最低拍卖价的两倍,出乎了不少人的意料。或许是受气氛渲染,不少还在观望的客人也纷纷的举起了牌子。
“二百四十五万。”面色依然冷静,等旁边担任翻译的同僚报完价,克里斯廷娜放下了自己的七号牌子,报完价的她才松了口气。
算是出身上流社会的她,也不是没有见过有人大手大脚的花钱,但是一口气喊出这么多的钱的,对于出身清廉世家的她,还是有些无法想象。如果没有经受过学院的表情训练,现在的可能会有点坐立不安吧?
藏在座子下的手不由的握住,精心装扮过的指甲刺入掌心。她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嘲讽似的。像这样让绝大多数普通人家庭穷尽一生都可能无法获得的财富,在这里可能连一个入场券也无法换到。而她居然妄想将这样的人拉下台来,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这个行为有些好笑过头了。
拍卖还在继续,两百四十五万的价格让不少人再次陷入了犹豫。看到这一幕,克里斯廷娜这一桌的人轻微松了口气,一次就动用了经费库里近超过十分之一的经费,这让他们也有些为难。
但她们都清楚这还只是个开始,还在后面的“正式”拍卖品,其价格只可能会比这个现在的更甚!这也是他们没有在前面特意表现的原因。
“两百四十五万美元一次!”拍卖师第一次喊话,他目光环视大厅,特别的看了一眼二楼的贵宾,希望那里有能再有人打破这个价格。
但是场下无人回话,就连之前暴发富一般的二十三号,也在同行女伴的示意之下没有再继续报价,那像是对这个拍卖品感兴趣的贵宾也是完全的沉寂了下来。
心中略微有些失望,但是表面不能表现出来的拍卖师依旧兴高采烈的喊了第二次。不过就在他将要喊出第三次的时候,大厅最后面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人举起了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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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万。”
二百五,这个数字在华夏国之内是有些偏向骂人的词。虽然现场大多数人可能认为他是无意的,毕竟最低的加价要求就在那里,但是也不缺乏以为他是故意的人。
克里斯廷娜有些不敢相信的回头,看到的是后面的路明非在向她做出一个抱歉的手势。在外人看来这就像是在表达狠刀夺爱之后歉意,可这里是拍卖会,是用钱说话的地方。
比起故意搅局,克里斯廷娜更愿意相信他是对这件拍卖品是真的感兴趣。在和同样惊讶的同僚们对了眼神之后,他们还是决定放弃这件拍卖品。他们的目的地只是门票,没必要死磕。
“这位十七号的先生出价二百五十万,没有没更高的?”拍卖师第一次喊话,场下依旧议论纷纷,但是无人继续喊话。甚至有不少人觉得这个之前没什么表现的年轻人是拖,特意在冷场的时候喊话。
“二百五十五万。”
在拍卖师第二次喊话的时候有人继续出价了,出价的是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他刚刚放下电话,像是筹集了资金。比起富商,他更像是大学里的教授,这次或许就是特意来寻找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而这个相册就符合他的要求。
“二百六十五万。”路明非继续举牌,而且这次的价格一跳就是十万,这引得旁边的苏晓樯一阵侧目。
顶着其他人往这边打量的目光,她又悄悄的凑了过来小声的说:“你这样出价,路叔叔他们就不会说什么啊?”
路明非是代替路爸路妈而来的,这之前他有对苏晓樯说过。而考古学家会对一些文物感兴趣而花费大价钱购买,这也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以他们考古学家的身份,还有神神秘秘的作风,这样的说法很容易让人接受。
至少,苏晓樯是相信的。
“没问题的,二百八十万。”顺口答了一句,路明非又报了个价格,又是直接在对方的报价之上跳了十万。
对方有些犹豫了,在趁拍卖师喊话的时候直接掏出了电话,神色激动的在向对面说些什么。但是任他说的面红耳赤、天花乱坠的,对面像是投资商的人依旧没有追加经费。
“二百八十万第三次!恭喜这位第十七号的买家!”拍卖师有些遗憾的落锤,他原本以为情况会在更激烈一点的。
路明非也有些遗憾的收回牌子,他也以为之后还会有托冒出来上演一部加倍跳价的戏码。他的管账丫鬟已经在电脑后面跃跃欲试,准备给自家的皇女送上一份迟来的儿童节礼物。虽然无论是哪一边拍下都是花她赚来的钱,但这不妨碍她向别人摆出一副老娘不缺钱的样子。
大厅的后台,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林老板不声不响的注视着前厅的情况。灰白的童孔注视着热闹的人们不知在想什么。
而与度假庄园热闹的内部不一样的是,外面的北运河上寂静无比。在升到半空的月光之下,只有偶尔的几艘渔船路过,在向灯火明亮的庄园投来好奇的目光之后就慢慢的远去。
庄园的侧面,停满了豪华快艇的码头上,码头上的安保人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些无聊的举着手电筒和同伴继续巡视着码头。
即使是那些身价可能有着好几个亿的富商们有留了人看管各自的游艇,但是身为主办方安保人员的他们例行的检查是不能少的。
三人一组,打着手电筒的安保人员认真的检查着,先前打哈欠的人也是强打起精神,认真的完成巡视任务。他们的老板虽然财迷了点,但是给他们的工资可不少,要是因小事丢了这个报酬远超同行不知多少的工作,他还不如一头跳进北运河里淹死算了。
河面上有月亮的反光,照得人有些晃眼,随着一起晃动的水面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