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本宫那?瞎眼的驸马么?”
调侃罢她玩弄起新染的凤仙花汁指甲,一个眼神都不往谢璨的身上递去?。
面首亦没有调情时被抓包的窘迫,越发放肆地?探进裙底。
荣安惬意的舒叹落进谢璨的耳朵,犹如一把箭矢从头顶贯穿至足底,气得他?攥紧拳头,脖颈青脉迸发。
她居然敢公?然给自己戴绿帽!
谢璨激动地?跨进主屋,被门槛一绊,险些摔个狗啃泥。
长随扶住他?稳住身形,谢璨怒喝:“这是听雪院,我的地?盘!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与其他?男子苟合,皇家教?导的三从四德、德言容功都被你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荣安挑了挑细长的秀眉,冷嗤一声,“只许男人寻欢作乐,女子就该困在闺阁中学那?些讨人欢心的东西?本宫与你见识的女子皆不相同?,别用你对付一般女子的那?套来约束本宫!”
头一次见如此恬不知耻的女子,一团怒火堵在胸腔愈发膨胀几?乎要爆炸开,谢璨食指指向她,“你如此肮脏,休想我碰你一根手?指头。”
荣安公?主像听到什?么极好笑的笑话,捂嘴笑了起来。
铃儿般的笑声传进耳朵,谢璨面色煞白,好像他?才是那?个令人发笑的人。
“本宫才不稀罕。”
荣安伸出芊芊玉手?,面首心领神会?地?低头,任她轻抚头顶,讨好道:“公?主贵体,能碰到公?主一根手?指头,都是青山三生?有幸。”
两人一唱一和叫谢璨咬牙切齿,“你就不怕我不碰你,肚子里没个动静,久而久之圣上也会?有所察觉,届时捅到御前,你的面首怕是难逃一死?。”
从军归来他?并非没有长进,兵者诡道,他?亦城府渐深,明白荣安不在乎名声,唯一在乎的怕是她那?从不离身的面首。
荣安抚摸腹部,对于谢璨的威胁一笑置之,“那?又如何?孩子体内只要流着本宫的血,姓谢就好,其他?的与你何干?”
谢璨呼吸凝滞,她是要去?父留子了!纵使他?不碰她,她亦有机会?怀上孩子,那?孩子大概率还会?是面首的,届时只不过?是冠上他?谢家的姓氏罢了!
未曾见识过?如此大逆不道,忤逆纲常的女子,谢璨竟拿她束手?无策。
他?像个斗败的花孔雀,耷拉着尾羽,趔趔趄趄地?跑出去?,不出所料在门槛时又被绊了一下。
“少爷,二少爷!”长随跟在身后叫唤。
红木格子门大开,习习冷风吹拂进来,面首青山前去?关门,折身回来时捡了木施上的一件绣芙蓉大袖外衫,披在荣安公?主双肩。
“夜里寒凉,公?主仔细贵体。”随后跪下身,以免荣安仰首看他?。
这般心思缜密,怎叫人不为之动心?荣安莞尔,摸了摸他?的发顶如犬一般“青山,你果真是本宫的好‘青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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