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沈珏不可置信,傻傻地把灯交给他。
“回去吧。”他说。
“好……”一直走到垂拱门后,沈珏才呆愣愣地回神,扭头去看他。
他走在白玉曲桥上,一身玄色燕居服远看如岳山,沈珏却觉得他像枝头的一弯孤月,手里提着他的星星。
星星的橘光温暖他的孤寒。
……
沈珏甫一走进院子,抻长脖子等待的碧云就迎上来,讶道:“姑娘,您的灯笼呢?”
“给谢世子了。”
“啊?”世子爷还会缺灯笼吗?
沈珏把怀里的物什放在石桌上,“对了,你把那天的大氅洗净后记得熏香,香料就用……我菡萏匣子里的婆律香。”
“婆律香是姑娘要给父亲的新年礼,真的要用吗?”
“嗯,用吧。”
谈起家人,沈珏肉眼可见地情绪低落,回到主屋里闷闷地不说话,不知新年父母来临时该怎么办?
好在许多临水小筑的事情要她去解决,譬如加固葡萄架,沈珏用忙碌麻痹自己,忘却父母带来的烦恼。
闲来无事就看些杂记话本,和碧云一起絮叨书中的桥段;亦或是钻研女红,绣出一张张好看的香帕。
沈珏的生活过得充实又闲适,只是这般的悠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今日的来客打破。
第19章惶惶
前日,归燕堂。
与搬了新家,过得自在舒适的沈珏不同的是周瑶,这段时日里她寝食难安,身形也跟着消瘦许多。
沈珏在府里重新得宠,甚至压了四娘子谢冰一头,种种都令她无所适从。
她终日惶惶,担忧沈珏的昨日就是她的明日。
两个人同样是府里的无依无靠表小姐,若是沈珏的父母有心,也不至于不闻不问让她住在后罩房,与她早死的爹娘没什么区别。
现在沈珏飞上枝头,那她周瑶不就成为府里地位最低的了么?届时,谁都能欺负,可她又该欺负谁去?
周瑶越想越怕,往老太太的主屋跑的频次变多,也惹得老太太厌烦。但这段时间周瑶也摸清楚了,沈珏能搬去临水小筑并非老太太的意思,柳氏又是个懒怠管事的,谢璨就更不必说了,算来算去只有那个归京不久的世子能做到。
好她个沈珏,表面看着柔柔弱弱、不争不抢,私底下勾引二少爷不说,就连谢世子也被她勾了去。
周瑶越想越气,险些咬碎银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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