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赵铭瀚那天正好挑他不忙的时候。
听屈知礼说,赵家已经为赵铭瀚铺好仕途之路,从小就教他为官之道。
春天来了之后,天还有一丝丝的凉嗖嗖。
出门不用穿的很厚,披着件披风就差不多了。
温尽欢动作慢,比他们晚到了一刻钟左右。
场面的氛围十分融洽,俊男靓女,多日不见,赵铭瀚比去年看见的时候更加的成熟些。
他们两人坐在一起,面若桃花,尤其是郑星和,含情脉脉,欲语还休,脸上的笑意盖也盖不住。
温尽欢走到在门口顿住了一会,门口矗立的下人朝她行礼,惹得里面的人回了头。
郑星和敛了敛笑容起身,走出来,“免姐姐你来啦。”
“要你们久等了。”温尽欢淡笑。
“我和铭瀚哥哥也没来多久,快进来吧,免姐姐。”她招呼了一句。
郑星和挽着温尽欢的臂弯走进去。
赵铭瀚起身,温尽欢朝他点了点头,“铭瀚哥。”
“来了,免免。”赵铭瀚点头,轻扯了扯嘴角,再次喊起她的名字时,有点恍然如梦。
上次不愉快的见面,搁着许久未见,他们两人都没有提起,默认是当它过去了。
这里是个茶楼,也是个听书楼,下午的时间一到。说书先生抚尺往台上一站,戴着帽子,蓄着胡须,挺不像个正经的说书人。
他们的位置在雅间的窗户边,一打开窗就能看到下面的场景。
说书人才刚上台站住,台下的观众座无虚席,每一桌的茶壶壶嘴腾腾升起雾气,桌上放着几碟花生和瓜子儿。
这就是听书观众的标配,一壶茶,一碟瓜子,足矣坐一下午。
这个地方是温尽欢选的,为何没有选屈知礼的酒楼,主要是这里热闹,不会让人感觉到无趣。
说书人说书之前,把抚尺往桌面上一放,不轻不重的一声把大家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温尽欢把她这边的窗户推开了一些,托腮看着下午,以前徐免也没来这里,温尽欢是第一次来,兴致很高。
“免姐姐之前都没来过这里,怎么突然想起今天要来这里。”郑星和看着温尽欢,小酌一口茶汤。
现在他们喝的这份茶是茶楼里最好的品种,是赵铭瀚点的,郑星和却觉得不是很好喝,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显露出来。
温尽欢磕了一把瓜子,慢悠悠一叹,“在府里待着发霉了,就想出来看看不一样的京城,听一听不一样的声音。”
说书人站在台上用着激昂、抑扬顿挫的声音讲述的一些令人流连忘返的故事,引人入胜,时刻吊着大家伙的胃口。
刚开始,大家的茶不喝了,瓜子花生也不吃了,各个聚精会神的盯着台上的人看,眼睛一眨不眨。
温尽欢没有这么迷,她边磕的瓜子边看,还能将大家的反应收入眼底。
“免姐姐要是觉着无聊,就喊我去陪你聊聊天,我一直有时间的。”郑星和对温尽欢说。
正巧这个时候,说书先生说到了关键地方,他声情并茂把温尽欢的注意力吸走一大半。
“这林小姐放弃家世跟穷秀才跑了,这跑了之后啊——林小姐才知道秀才原来是一只狐狸精变的人,后来啊,秀才就吸走她的精气,把她的躯体丢给了黄鼠狼,秀才继续去祸害另一个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