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彻打量了他一眼,突然哈哈笑起来:“怎么不记得,兵不厌诈嘛,我敲过你的头。”
笑容瞬间在韩信脸上凝固。
他翻了个白眼,看向旁边的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这是芸儿吧?我以前还抱过你呢。”
就在韩信和两孩子打趣交谈的时候。
赵佗已走到嬴阴嫚身前。
伊人美眸如水,满目柔情。
“回来了?”
“回来了。”
短短两句话,一问一答。
并非没有话说,而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千言万语,热情似火,只有在屋中榻上才能畅聊到底。
一个时辰后。
屋中榻上,两人相拥在一起,享受数年来最为难得的时光。
突然,嬴阴嫚想到了什么,撑起身子,漂亮的眉毛皱了皱,对着赵佗冷笑起来:“好一个上将军镇国侯啊,又用上了装病的计谋,你可知道那消息将我吓到了,整整数月都未安寝。”
赵佗忙叫冤道:“我是真的病了,何曾假装。”
嬴阴嫚不信道:“就你刚才那般表现,有哪点像是病了的模样?”
赵佗不慌不忙,一脸无辜的指了指心口:“千真万确,我这里病了。”
嬴阴嫚哼了一声:“什么病?心病?”
赵佗颔首:“确为心病,症名相思,世间只有一个人才能治好我这疾患。”
“胡言,你又说些羞人的话。”
嬴阴嫚颊飞红霞,已是贝齿咬唇,目中湿润。
赵佗嘿嘿笑道:“刚才药量少了些,还不够解症。本侯要服药了。”
说着,他已是色狼扑食,压了上去。
……
“赵佗已成了我的心患。”
夜色中,咸阳城的一处大宅,李由身穿宽袍,盘膝而坐,呈吐纳姿态。
只是他的心始终无法静下来,脑海里不断闪过今日白天的种种场面。
凯歌振旅,万众欢呼,太子郊迎,君王于城头相见。
功勋盖世,封侯镇国。
这样的荣耀,是他李由自入郎卫开始,就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只可惜世事弄人,近十载拼搏,沙场征战,到了最后李由得到的只有败将之名,残破之身。
“我命数奇。”
李由在这数年的修行里,对自己天生的命数不好已经看开了,没了昔日怨天尤人的心态,学会了接受,甚至主动进行钻研。
他甚至还以平静的心态去学习《连山》《归藏》等典籍,结合修仙去推演和钻研命数的演变,对此道颇有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