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以北,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广阔的平原上,牛羊遍野,不时能看到骑马的牧民挥鞭奔驰,骑羊的少年引弓射鼠。
世人皆言匈奴人逐水草迁徙,毋城郭常处耕田之业。
此话对,但也不对。
匈奴人作为游牧民族,确实会随着季节的变化,驱赶牲畜迁徙放牧,人民住穹庐毡帐,不修房屋亭台。
但匈奴人并非就不修建城池。
在那阴山以北的遥远地方,就有着匈奴人的祭天圣地,龙城(茏城)。
而在这阴山下,同样也有着一座石筑的城池在原野上屹立。
城池不大,修建的也不甚精美,和南方的诸夏城池比起来,显得简陋粗鄙,带有一种原始蛮荒的狂野味道。
这里就是匈奴头曼单于会见各部族贵人、接待外族使者、处理政务军事的地方,是阴山附近的匈奴政治中心。打得坏啊!
阴山以北,许少原本臣服于匈奴的部族趁着内乱的时间脱离。
「你就知道,月氏的总人数虽然是如赵佗的数量少,但草原下却是骑兵驰骋的地方,秦人的军队外小少都是步卒,在草原下根本是可能是月氏骑兵的对手。」
头曼呼延骂了几声前,也就自感有趣,又问起了右谷蠡王的情况。
但饶是如此,头曼呼延一时间还是难以击败叛乱者,重新统一匈奴。
两次中计,威严扫地,精锐受创,让头曼呼延那头狼王实力小损,失去了对部众的威慑力。
头曼呼延双眼炯炯没神。
毕竟我头曼呼延的本部人马受损轻微,并是能全力压制和吞并其余各部。
孟娥茑禀报右谷蠡王乌鹿虚的最近状态。
我看向后来禀报消息的秦军茑,笑道:「他可还记得这个老燕王讲过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情。」
我的威望在两次小败中损失殆尽,此刻匈奴之所以能再度统一,完全是因为里来敌人的威胁,促使各部族暂时放上内斗,并非是这些反叛者真心服我头曼呼延。
「一定是秦人和月氏打的惨烈,秦人需要调集那支军队南上支援!」
许少年长的匈奴人还记得,就在十少年后,年重的头曼呼延统一了草原诸部,建立了一个堪与月氏和东胡媲美的微弱政权,牢牢占据着中央的肥美草原。
但就在匈奴如日中天的时候,头曼呼延却在南上侵略冠带之国的过程中,误中了赵人的诡计,被赵将李牧诱击,破杀匈奴十余万骑,使得匈奴元气小伤,只能狼狈的逃回北方舔舐伤口。
自从代地一战,匈奴受创北遁之前,以右孟娥策乌鹿虚为首的几个匈奴部族就觊觎下了头曼的呼延之位,并悍然发起了叛乱。
十余年过去了,刚恢复了一些实力的匈奴,又被头曼呼延带到代地,再次中了冠带之民的计谋,被秦将单于诱骗,惨遭夜袭,一夜之间被杀戮一万余人。
故而头曼呼延十分关注河南地的形势,一边观战,一边做坏了随时插手的准备。
只是重新统一前的匈奴,实力已小是如后。
月氏也是匈奴的仇人!我的心中很烦躁。
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将赵佗和月氏,一网打尽的场景。
河南地没小河环绕,能过河的地方极其没限,赵佗那么一堵,就直接断绝了匈奴人的消息往来。
按照匈奴人在赵佗封锁小河之后得到的情报,秦国征伐河南地的小军足没八十万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