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赵佗又想到一事,嘱咐诸将道:「伐齐之战,事关我秦国统一天下的大业,诸君切不可骄纵轻敌,我可听说那位大司马正在训练一支精锐之卒!」
……
齐国临淄,校兵场上。
一万齐军排列整齐,齐刷刷的看着高台上的君王与统帅。
「兵家对敌,以战阵为先,齐孙子言:用阵三分,诲阵有锋,诲锋有后,皆待令而动。斗一,守二。以一侵敌,以二收……」
大司马田冲身穿华丽铠甲,对一旁的齐王建、相邦田假、上卿太史文等人说的口水横飞,嘴里全是兵家古言。
齐王建、田假等人听得一知半解,也不好询问,只得不时微笑着点头附和,感觉田冲确实有些本事。
唯有太史文皱眉道:「大司马所言甚好,但吾等此来,是观大司马训练士卒,不知何时演兵?」
田冲瞪了太史文一眼,兴致没了大半,便道:「大王、相邦、上卿稍待,演兵立刻就开始。田儋!」
田儋听到呼唤,高声叫道:「擂鼓,演兵!」
战鼓敲响。
「喝!」
「哈!」
场中一万齐军同时大吼,声音之大,震耳欲聋,如同晴天霹雳。
「声者,军之气也。以声显气,威吓敌军。此乃先夺人之心志,军之善谋也。」
田冲手抚短须,对于麾下士卒的吼声,十分满意。
旁边,齐王建和齐相田假已是惊得面如土色。
这兄弟二人年龄颇大。
特别是齐王建快六十岁了,又常居深宫,平日里那些宫人、百官对他说话皆是轻声细语,哪见过这般架势。
他被上万齐军一吼,已经是吓得全身发颤,差点晕厥过去。
好在齐王建还知道君主的威严不可丢失,他一边以手抚心,一边由衷的赞叹道:「声如雷鸣,真乃当世强军也!若是临阵作战,定能当场吓杀敌军。」
「是也!战阵之上,秦人若是先被我齐军以声震之,定然战意大失,安能与我军对敌。」
田假也跟着附和点头。
田冲得意更甚,说道:「先声夺人,区区小计罢了,接下来的战阵之术方是展现实力的时候!田儋!」
田儋应了一声,让举旗官开始变换旗帜。
紧接着,那校场上一万齐军,便在各种军旗的指挥下,开始变阵。
「方阵之法,必薄中厚方,居阵在后……」
在大司马田冲的声音下。
一万齐军时而列为方阵,又变化为圆阵,又转为疏阵,锥行之阵,雁行之阵,钩行之阵……
阵型变化,整齐有序。
再加上大司马命这一万士卒分着五色甲胃,此刻随着士卒变阵,五色转化,真是炫酷又帅气,直看的齐王建和田假连连点头。
「太史君,认为吾之练兵如何?」
田冲眼见大王和相邦颇为赞许,便向太史文询问。
太史文也不通军事,见校场之,那一万齐军变阵十分整齐,不由点头:「以此阵型变换来看,确实是一支精锐之卒,大司马练得好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