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洛绵屿来说不是!
随着“哐”地一声,洛绵屿被关进了这个小笼子里,他整个身体靠着笼子边缘,爪子拼命地挠边框。
恶劣的男人提起了小笼子,昏黄的灯光落在那张英俊的脸上,但洛绵屿只觉得这是个大恶魔。
谢致远觉得自己或许是真的疯了,居然试图跟一只兔子对话,“想从笼子里出来吗?”
洛绵屿下意识点头。
下一秒,一人一兔面面相觑。
洛绵屿以爪捂眼,啊啊啊啊啊,他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只宠物兔了。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男人真能误会自己是个怪异的玩意儿,然后把自己扔出去就更好啦!连笼带兔扔出去也不怕,他最迟后天就能恢复能量,打开一个锁,完全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洛绵屿马上乐观起来,正乐呵着,抬起兔头就看见男人自嘲般笑了笑。
谢致远眼底重新覆上一层淡漠,注视着笼中的小兔子,“你也觉得我疯了是吗?我本来就是一个疯子,所以小东西,你最好给我老实一些。”
洛绵屿不甘示弱,抬爪狠拍笼子,我就不老实,你有种把我扔了啊。
谢致远没再理会,而是提着笼子再次回到卧室。
这次,洛绵屿被放在了床头柜上,男人依旧十分精神,重新翻看起另一份文件。
窗外雨声滴滴答答,耳边是纸张摩挲的沙沙声。
这对于洛绵屿而言就是天然的干燥音,反正今晚又逃不掉,不如好好睡觉,他抬爪抹了抹脸蛋,没多久就四仰八叉地睡了过去。
不多时,小兔子身上笼罩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光晕,每一根白色的兔毛都像是在发光一般,随着小兔子的呼吸,有规律的律动着。
次日,这一场绵绵春雨终于停歇,许久不见的太阳重新挂在了天上。
谢致远缓慢地眨着眼,一时间未能从朦胧的睡意中挣脱出来,直到视线对上头顶泛着白光的小夜灯,眼底的朦胧睡意被震惊取而代之,他昨晚居然睡着了。
平日里,谢致远七点前就会出现在餐厅,他睡眠不好是整栋别墅人尽皆知的事情,于是厨房也跟着他的作息会在七点前准备好早餐,但今天已经八点了却还不见人影。
正当管家想着要不要上楼瞧瞧时,就看见谢致远提着兔笼出现了,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冷淡的表情,就是瞧着眉宇间的疲惫似乎减轻了些。
谢致远入座后将笼子往旁边一放,捏着小勺搅动着咖啡,他垂着眼,让人分辨不出他的情绪。
他突然开口:“昨天宠物店给这只兔子洗澡,用的是哪种沐浴露?”
管家一愣,“啊?”
洛绵屿闻到食物的香味儿就醒了,他挪动着小身体靠在笼子边上,小兔脸都快被压扁了,好饿,好想吃哦。
听见谢致远和管家的对话,他立即竖起了小耳朵。
谢致远道:“挺好闻的。”
接着,他就并没有再往下说了。
管家一向摸不清谢致远的想法,只能接话道:“好的,我去问问,下午让人去采购一批回来。”
洛绵屿乐了,小耳朵得意得一摆一摆,什么沐浴乳啊,分明就是本小兔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