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连道裂纹也没有,平田,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酒井茂直摸不着头脑。
“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吧。”平田信人脸上带着淡淡的不安,“因为确实在晃,如果掉下来灯面受到挤压肯定会裂开,我太想提醒水无小姐了,当时的情况我其实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也对,要不是他注意到,结果大概会更糟。”
虽然看不惯,最上川惠子还是公允地评价了一句。
山崎达夫直接问:“警官,你这么问意思是平田有嫌疑?”
真就无差别扫射呗。
小明无语,示意他稍安勿躁,“酒井先生,你所说平时能接触到设备的人包括平田先生吗?”
酒井茂直愣愣地点头,平田信人急忙解释,“为什么突然怀疑我呢,就算我在现场,难道有直接证据证明我做了手脚?”
“案子没破,每个人都有嫌疑,例行询问而已,别激动嘛。”
不等他松口气,小明慢悠悠说:“只是你的嫌疑特别大。”
平田信人露出仿佛被愚弄的神色,“这位警官,如果你有证据就请拿出来,无端指控对我的名誉是有影响的,我保留追究责任的权利。”
“不好意思,讲证据不是我的风格。”
执行主编很没眼色地捧哏,“那您的风格是?”
小明充满了三流警探的盲目自信,“大胆假设,小心论证!”
山崎达夫转头说:“那个,佐藤警官,要不您管管?”
“合理的怀疑也是破案的前提,而且我暂时没有头绪,大家可以先按宫野警官的思路走。”
佐藤拒绝得毫不犹豫。
平田信人努力按捺住恼火,“既然如此,让我们洗耳恭听吧,我的作案动机是什么,我跟水无小姐没有矛盾,究竟是哪里来的嫌疑。”
说到最后,已经有些咄咄逼人,“身为警察,不能凭三言两语以及毫无根据的猜想定罪吧。”
“这样啊。”小明不慌不忙,满脸欠扁的笑容,“那我就先开始假设。”
“假设平田先生是犯人,他事先给吊灯做了手脚,所以才第一个发现异常,事先知道玻璃什么时候会裂开。”
平田信人冷冷地反驳,“荒谬,根本是把我换成任何一个人都能成立的空想。”
“他是犯人的话,为什么要提醒我们?”最上川惠子是真好奇。
山崎达夫也陷入混乱,“没错,他要杀人,自己又提醒别人躲开,也不合理。”
“喂,你们还真被牵着鼻子走了?”平田信人顿时充满底气,“即使是假设都无法证明是我,我的杀人嫌疑应该洗清了吧。”
“我没说你想杀人啊。”
小明无辜地摊手,“你喊得那么及时,不就证明你不想杀死水无小姐吗?”
最上川惠子:这就有点拉仇恨了。
山崎达夫:我特么都想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