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
“没有,但既然都没见过,她为何是花魁?”
“自然是有人见过,这才封了花魁的。”
“谁见过?”
“有钱人见过。”
“哈哈哈哈。”
千盏灯照亮的夜晚,懒倦的身姿,靡丽,风华绝代,又透着一丝神秘。
鼓点逐渐急促,女人的纸扇终于挪开,可藏在扇子下的脸上,却是戴着半张金色面具,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从额头到鼻尖儿,只露出一截纤长脖颈儿和白瓷似的下颌线,和红唇。
唇很饱满,似含水,成熟,艳丽,却又透着天真。
喧哗声潮水般散开:
“怎么戴着面具啊?”
“矜贵,美人要是随便哪个人都能看,就不值钱了!”
“有道理,有道理。”
可下一秒,只听铛地一声,一根粗绳戴着铁锚挂在了船沿,一个黑衣男人蒙着脸踩着绳子,几步跃上了船,身手利落之极,他一边飞速逼近女人,一手刺啦一声拔出腰间长刀,刀尖“嗡”地一声划破靡丽的气氛,横指女人喉咙。
这人来的突如其来,众人愣了半秒,还没反应过来情况。
“啊啊啊啊啊!”翠红一声尖叫。
片刻,有人明白过来了,船上来刺客了!登时抱头鼠窜。
船上饮酒作乐的富商都惊呆了,吓地站起身,喊起来:“有贼!有贼!”
“暗卫!暗卫呢?”
“他要做什么!老鸨呢!叫人,快报官!”
船上一群男人女人尖叫着四处逃窜,有的吓得往水里跳,有的则慌不择路地逃进了船上的客房内,关上门,气喘吁吁,残羹被打翻,酒水和汤汁泼的到处都是,恰逢一个湍急巨浪,船身一阵猛烈颠簸。
岸边也是一阵慌乱的逃窜,乱成一锅粥。
“你是谁?”戴着面具的女人说。
她的嗓音很柔和,却是出乎意料的很平静。
没有情绪似的,极度的平静,因而显得和这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不重要,”说着,他一把拽住女人手腕,似乎想带她走:“重要的是,你得跟我走。”
“哦?”女人偏了一下头,似乎是好奇。
下一秒,只听叮地一声,一枚石子击中了窄背刀的刀背,那劲儿极大,长刀偏了几寸,黑衣男人手腕震的生疼。
男人循着响动看去,一抬眸,却不由怔住。
只见一个少女踩着浪花而来,月色照水,潋滟的水光从她眼眸一晃而过,细腰雪肤,月光下不似人,倒似个什么精怪。
她身子玲珑,眼神却似冰刃,含着似有若无的攻击性,少女踩着船沿翻身而过,抽出后背那柄短剑,一刹那,锋利的剑尖儿寒芒闪过,“呛”地一声撞开刀口,一瞬间破开长空直逼男人的喉咙。>r>
她动作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剑就好似生在掌心一般,准且毒辣,直指命脉。
一眨眼的功夫,冰凉的剑刃已然贴着皮肤,割开一条细小的口子,少女足尖狠狠一踢,那黑衣男人迎面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