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抬手,轻轻覆盖在迟桑微微弯曲的手上,肌肤的接触,刹那间有种微妙的感觉,难以言喻。
嗯
还想更近一点。
长樱从未试过在毒发的时候,身边伴随另一人,亦是从不知道这感觉竟然是这般的令人无法抗拒。
迟桑迷迷糊糊地醒来。
一点酥麻弥漫全身。
是长樱?
她霎时间清醒了。
耳后传来濡湿的暖热呼吸,迟桑一怔,见女人在她身边挨的极近,柔软的红唇轻轻贴敷在她耳后,呵出暖热的微醺的热流,轻轻地吻她的耳朵,似乎爱极了这个地方,齿间轻轻地咬,舌尖轻舔。
迟桑下意识紧绷了。
她这时候才察觉到长樱的不正常。
她柔白的脸颊上布满红晕,清澈的美眸里含着水晕,似渴极了,鬓角隐约有湿汗,发林濡湿了,人似乎喜欢极了直往她怀里钻。
是蛊毒?
她方才撒谎了么?
迟桑心底猜了个大致,不由蹙眉。
这毒,该不会是
两人穿的都是薄薄一层单衣,长樱这般挨挨蹭蹭,宽松的衣领滑开了大半,只剩纤白脖颈儿上系着的肚兜,她一面轻声呢喃着热一面蹭开了亵衣,大半香肩雪白地露在外头,湿润迷蒙的眼睛瞧着迟桑,贴近了她。
“迟桑,抱抱我。”
长樱小声说。
迟桑猝然睁大眼睛,一片空白。
她……知道自己是谁?
方才,她叫的是“迟桑”。
迟桑心跳乱的不像话,轻轻环住她。
“再抱紧一点。”长樱含糊不清地呢喃耳语。
迟桑心跳又疾又乱,她安抚似的,又闭上眼轻轻地用眼皮碰她的额头,感受温度——
好烫。
她发烧了么?
下一秒,迟桑却是一顿。
锁骨处传来一点轻微的刺痛,长樱在咬她。
她咬的时深时浅,齿间轻轻刺破了皮肤,渗出一滴血珠子,舌尖又舔去,如此缓慢舔舐了许久,迟桑又痒又疼,她好似终于纾解了,安生了,忽而没了动静。
长樱闭上眼,埋在迟桑肩窝,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日,迟桑醒的晚,迷迷糊糊中掀开眼睫,恰巧看见白皙如玉的长腿,长樱坐在床边,正换下穿过的亵裤。
迟桑忙移开眼睛。
她耳廓发热,心乱如麻,心想,长樱还记得昨晚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