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和尚似想到了什么,低声说:“按道理,是不该有的。”
小绿点点头,一脸茫然,接着又问:“那方丈可有治我家小姐病的法子?”
“这不是病,是缘。”
“哦?”小绿蹲下身,好奇地问:“何解?”
和尚收拾起摊子,颇为神秘地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说完,伸手拿走小绿手中的银锭,就拄着杖摇摇摆摆地走了。
“”
怕不是算了个寂寞。
小绿看着摊位上落下的木立牌上头炭笔写的那句「算命不准不要钱」,忽然感觉自己可能是被这假和尚坑了。
就在她愤恨不已的时候,那和尚又忽而转身,远远扔给了她一张符纸,说:“收着吧,这里邪气重,符纸不定用得上。”
另一边。
迟桑跟着男人,拐进小巷子里。
天色渐暗了,家家户户屋檐下挂着纸灯笼,烛火飘摇,周遭只有虫鸣,小镇的小巷子九曲十八弯,迟桑跟着腰上带刀的男人,不远不近。
“走罢。”男人从一个角落又招了个同伴,说:“消息确切?当真?”
“去看看便知。”他同伴一身灰衣,低声说:“今天元夕节,河上有花船,是不是她,看看就知。”
他话音刚落,听见动静,忽地一回头。
迟桑一闪,纤细的手指贴着墙,躲在墙边,暗夜里只听见自己起伏的呼吸,略有些急。
那人回首四下打量,又回过头:
“怎么觉得有人跟踪?”
“我去看看。”
黑衣男人回过头,刺啦一声,拔出长刀,这一带是当地农户的小院儿,迷宫似的,墙挨着墙。
他没找着人,又走到一处拐角,顺着院墙左右看,并未发现有人,刀尖拨了一下墙根的深深草丛,确认了,的确无人。
“没事,”他刀尖挑着一只死猫,回过头,说:“是它罢。”
灰衣男人晃晃头,说:“或许是。算了,走罢。”
两人似并未意识到有人跟踪,并肩走在前头,已经开始商量分赏钱的事儿。
“人捉住了,咱们对半分?”
“那怎么成?”另一人笑笑:“消息是你打探到的,你七我三。”
“小兄弟客气了。”灰衣男拍拍另一人的肩,说:“真捉住了,赏钱肯定有你一份,陛下真豪爽,那赏钱真够咱花一辈子的。”
两人一路嘀嘀咕咕,话题从分赏钱聊到了画上的美人,言语颇有几分下流。
“也不知那美人什么模样?咱们那活成尼姑的长樱陛下都这么馋她?”
“画上都这么美了,你说呢?”
迟桑正贴着房顶走,衣袖在月色下猎猎作响,听了这番对话,不由蹙眉。
看起来,他们是当真不知画上人就是他们口中的“长樱陛下”。
假若通缉犯是长樱,那么,朝堂上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