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找小厮也不合适,扎手背得拍两下吧,属于肢体接触。
只好拿了猪皮蒙在猪血管上,先试试手感再说。
晚上,谢玄英回来听说这事,倒是爽快:“扎我吧。”
程丹若:“不行。”
“我又不怕疼。”他催促,“扎吧。”
“不行。”她不是学护理的,压根不会扎针,而静脉扎得不好,疼也是真的疼,何必让他受这个罪,“我明天找个羊试试。”
羊干净点,能找个体重和女性差不多的,如果是怀孕的母羊,还能试试催产素的剂量。
但谢玄英自动忽略了以上理由,一针见血:“心疼我啊?”
程丹若:“……”这人真讨厌。
她不接话,叫丫鬟传话出去,“针太粗了,叫他们做得再细一点,越细越好,但不能断。”
小鹮利索地出去传话。
程丹若拿了针头,继续在猪血管上练习手感。
谢玄英挪过旁边的烛台,照亮她跟前的一方炕桌:“我刚回了家里一趟,把送来的牡丹给七妹了,就当贺她定亲。”
“定下了?”程丹若拔出针头,刚扎歪了,“安陆侯家?”
谢二太太眼光高,看上了安陆侯府的门第,三番五次往那边走动,到底是成功敲定了婚事。
但这其中怕是少不了靖海侯的默许。
妃嫔有子,指不定要有什么腥风血雨,勋贵们抱团也正常。
“嗯,多个姻亲,多条路。”谢玄英道,“就剩玉娘了。”
程丹若随口问:“说定了没有?”
“搁置了。”他道,“最近还是娴嫔家里更热闹。”
程丹若这段时间都在忙,一点没社交,竟不知道:“娴嫔娘家?哪家?”
“娴嫔姓何。”谢玄英瞅她,“说起来,你早就救过她了。”
“何?”她回忆了番,想起了一个奇葩妇人,“那个驿站里的……何娘子?”
他点了点头。
程丹若顿时无语。
她还记得那位何娘子的话呢,我女儿是要伺候圣人的,给你磕头,怕折了你的福气。
这要是太子母家……
“要热闹了。”她放下针头,开始翻帖子,看看最近有没有邀约。
社交还是要社交的,不然八卦都没得听了。
她有预感,以何娘子的做派,用不了多久,京城一定遍地话题。
当然,她不是八卦,是了解一下病人的家族史。
这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