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个皇帝就够烦的,现今衍生出一个太后,更烦了。
还是回锅肉好吃。
程丹若熟稔地调解自己的心情,封建的气氛好比西伯利亚的冷空气,生在寒带就得面对。
有什么办法呢?
再吃两口辣子鸡丁吧。
鸡丁切得不大不小,炸得酥酥香香,很下酒。
程丹若点评:“放点花生会更好。”
谢玄英拿起攒盒里的花生,剥掉壳和红衣,放到她手心里:“吃吧。”
她笑了起来。
两人又重新说起了闲话。
谢玄英讲了他在前头的情况,齐王、丰郡王不曾露面,王尚书抱病数月,今天终于出现,看着老了很多,许尚书还是老样子,八面玲珑长袖善舞,龙屁拍得很卖力。
就着八卦下饭,饭也多吃两碗。
扎实地吃过一顿正餐,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再喝杯牛乳茶,泡会儿脚,舒坦了。
昨晚熬夜,今天八点钟就洗漱,九点钟吹灯睡觉。
帐子里黑漆漆的。
谢玄英严严实实地给她盖好被子,下意识道:“不许踢被子。”
“我没踢。”程丹若反驳。
他伸腿检查了遍边缘,确实好好的,仔细想想,她已经很久没探脚尖出去了。
“我脚在这儿呢。”她把冰凉的双脚贴在他的小腿上,“这儿。”
谢玄英忍俊不禁,搂紧她:“嗯。”
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同样的拔步床,同样的人,不一样的心情。
“睡吧,明儿还要去老师家。”他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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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二,回娘家。
昨天睡得早,今儿醒得也早。程丹若一面感慨自己重归繁华生活,一面利索地起身穿衣。
她穿上白色织金过肩蝶穿花的袄子,下头搭配五谷丰登的宽襕裙,梳了个标准的金丝狄髻,插两件得宜的头面。
再将朱砂心脏的坠胸挂好,左腕拢上碧玺手串,右手空着不好看,戴上一枚祖母绿戒指。
“这戒指是聘礼里的吧?”谢玄英过来瞧了眼,“头回见你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