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二十多岁,并不想马上考进士,一来未必考得好,祖父身居高位,他成绩太优秀,容易被骂徇私舞弊,除非他实力过硬到谁也挑不出问题,显然这对一个年轻人而言还是有难度的。
二来,家里有二叔做官,祖父又才进内阁,他并不想早早当官,更想游历各地增长学识,丰富经验。
奈何祖母舍不得,祖父觉得他倨傲,想再磨他两年,迟迟不曾松口。
“去准备吧。”王尚书叹息一声,摆摆手。
王六起了疑心,试探道:“祖父为何愁容满面?”
王尚书斜睨他一眼,不语。
王六笑问:“孙儿可能为祖父分忧?”
王尚书瞅了瞅自己的宝贝孙子,给他一个字:“滚。”
--
再说贵州。
麦子扒拉在门前,喵喵叫唤,试图像往常一样去和女主人报道,但大门紧闭,小雀死死抱住它,不让它进去闹腾。
没办法,程丹若和谢玄英起晚了。
为什么会起晚呢?
因为昨天晚上他们俩吵架了。
昨天,聊完姜元文的来龙去脉,程丹若不知怎么想的,忽而问他:“狗呢?”
谢玄英:“?”
她还追问:“你不是说给我买狗?最后买了没有?”
“当然。”他道,“怎了?”
程丹若口气遗憾:“你怎么不带上来呢?”小狗崽最好玩了,她想抱抱。
谢玄英却勃然大怒。
他刚洗过澡,就坐在她面前,两人已经半月不见了,她居然惦记着狗?!
然后,他就证明了一下“狗算什么东西,谁还没个腰了”的戏码。
睡得晚就想赖床。
程丹若的生物钟是六点钟初醒,七点钟起床,所以,她其实醒得挺早,只不过睁开眼,摸了两把睡美人,又睡了个回笼觉。
那会儿是谢玄英的回笼觉了。他五点左右醒的,挑起帐子见天色还暗着,把她搂到怀里就又睡了。
后面她摸来摸去,他有所感应,任由她去。
小睡到七点半,彻底醒了,把她闹醒。
程丹若正值最好的年纪,实在生不出气,意思意思拍了他两巴掌,就抱住了他的腰。
谢玄英尤为喜爱她这一点。
丹娘虽然有点口是心非,但亲热之际,从不吝啬给他回应,温吞会咬他,满足便依偎,欺负会打人,不舍就装睡,这让他每次都很愉悦,也知道她亦如此。
八点钟起床梳洗。
丫鬟们笑眯眯地端水进来,换床单,铺床,收脏衣服。
麦子跳上程丹若的膝盖,她一面让丫鬟梳头,一面撸猫,感觉十分幸福。
早餐时间,谢玄英吃汤汤水水的米粉,程丹若吃炸馒头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