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若说到做到,夜里谢玄英回来,她便问起冯四:“怎么不写封信来,佩娘都问到我这儿了。”
谢玄英皱眉:“你够忙的了,她还来烦你。”
“谁让冯四不写信。”程丹若道,“前线有消息了吗?”
他点头:“捷报,韦自行破了数个苗寨,势如破竹。”
“噢?”她有点意外,也有点高兴,“顺利就好。”
谢玄英脱掉最外层的圆领袍,准备洗澡:“伤亡不少。”
程丹若:“……”她跟进浴室,追问,“怎么回事儿?”
“据说他打仗就是这样。”谢玄英解开搭护的衣带,将这件衬里的衫子丢到架子上,随后脱掉护膝和袜子,统一丢进竹筐。
他换上内室穿的趿鞋,道:“不惜兵力,以多打少,避实就虚。”
程丹若道:“听起来是很稳健的打法。”
“确实。”他开始脱最里层的汗衫,扣子一颗颗,解起来很慢,“冯四如何,我没有听到消息,想来以他的本事,多少也有功勋,等有了确切的消息,我命人送信就是。”
知道前线捷报,已经是个好消息,程丹若可以和张佩娘交代了,便转而问:“药材送去没有?”
“送了。”谢玄英解完扣子,把暗条纹的汗衫丢开,“买粮的时候一道备下,但愿能派上用处吧。”
程丹若叹口气,一抬首,他只穿小衣,正看着她。
她:“……”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了,可每次看,冲击力都很大。
“要进来吗?”谢玄英的眼中闪过笑意,“世妹。”
“不要。”她转身就走,可才迈步,脚下就一个踉跄。他踩住了她的裙摆,在她倾倒的刹那,捞人进怀。
温热、柔软又宽厚的胸膛,总是让人很难拒绝的。
程丹若猫了会儿,用一根手指头推开他:“我洗好了,不去。”
“当真?”他问。
她撇过唇角:“说过很多次了,要好好洗干净才行。”
谢玄英就放开了她,自己进了淋浴室。
水珠落到身上,冲走了一天的疲惫。他正闭着眼,感受水流过身体的触感,忽而听见一阵脚步声。
若若出现在门口,怀里抱着衣裳。
“你忘了拿寝衣。”她说。
谢玄英抹了一把脸。
就好像所有雄性动物都会故意展示自己的魅力,以博取雌性的欢心,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美。
只不过,面对外人,他并不想让人过多关注自己的脸,可若若不一样。
他想引诱她,也喜欢引诱她。
“好。”他伸手接过寝衣,挽在衣架上。
水珠淌过他的指骨,落到她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