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裴延说话,裕王爷沉着一张老脸,冷冷的盯着裴长洲,“亏得你还记得今日是本王的寿宴!”
裴长洲心头一阵发虚,讪讪道,“四叔公……”
裕王爷对一干人道,“本王好好的心情,愣是被你们这群混球给败了兴致。你们还真是好本事!来人呐,去,去前厅把他们的父兄叫来,本王倒要好好问问他们是如何管教自家子弟的,竟教出这么些不忠不义不孝的的混账东西!”
那一众勋贵子弟都慌了,忙看向裴长洲,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三殿下……”
裴长洲与他们一向交好,知道这个时候若不替他们说话,日后便再无威信可言,只好硬着头皮,满脸堆笑的看向裕王爷,“四叔公,这大好日子,您可千万别动气。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不懂事,给你老人家添堵了,我们认罚……倒也不必惊动前厅,免得毁了您的寿宴。”
哪知道听了他的话,裕王爷勃然大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裴长洲,敢忤逆我!”
裴长洲,“……?”
下一刻,只见裕王爷捂住胸口,剧烈咳嗽了起来。
裴长洲,“!!??”
裴延和陶缇赶紧上前扶住他,“四叔公,你没事吧?”
裕王爷大喊道,“啊,本王要被气死了——”
话音刚落,他双眼一翻,直接倒在了裴延的怀中。
裴延,“……”
陶缇,“!!!”
裴长洲,“!!!”
众人,“!!!!”
完了完了,他们把老王爷气晕了,这回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四叔公!”裴长洲惊慌失措的凑上前来。
裴延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把四叔公气晕了,还敢往前凑?还是好好琢磨一下回宫后该怎么与父皇解释吧!”
说罢,他将裕王爷小心翼翼放到侍卫背上。
陶缇还在原地懵逼,手直接被裴延牵住。
他目光坚定冷静,朝她道,“我们走。”
陶缇大脑还空白着,便由他牵着,一起离开了。
待他们一走远,一众勋贵子弟魂不附体般,战战兢兢的凑到裴长洲身边。
“三、三殿下,这……这怎么办……老王爷不会出什么事吧……”
寿宴上把寿星公气昏,这事放眼整个天下,都是大逆不道。
裴长洲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我哪知道!”
他压根没说两句话,怎么就把那老东西气晕了呢?
今日可真是倒霉透了!
月洞门外,看着裴延与陶缇牵着手一起走出来,宋玉凝连忙往假山后缩了缩。
太子待太子妃可真好啊,这般护着她。
一个高大修长,一个温婉娇小,他们俩还真是登对极了。
回想着开始太子妃一系列的操作,宋玉凝眼眸微垂——
太子妃说得对,她不用谁来教她做太子妃。就刚才的举动而言,虽说有些蛮横失礼了些,却简单粗暴的让人心生痛快!
若是换做自己的话,自己会怎么做呢?
大概,连冲上前指责那些人的勇气都没有吧?遑论将他们丢进湖里,还动手打人
这些举措,对她而言,简直是不可思议,刷新认知。
宋玉凝抿了抿唇,望向那早已走远的一行人,心中唯有默默祝福。
松鹤院内。
陶缇在屋内不断徘徊着,望眼欲穿,“大夫怎么还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