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知道许稷和许意远是亲生父子起,这股怒火就一直在他心头烧着,此刻终于爆发。
“我一直觉得,人和禽。兽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人能克制自己的欲。望,而禽兽不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你想要在外面彩旗飘飘,又想要在家中红旗不倒,想得很美,但在遇到事情的时候,除了扯开情人的手、推倒自己的妻子、拿儿子做威胁,你还会什么?!”
“你没有半点担当。”
“别说什么你儿子还小,也别表现出一副你很疼爱儿子的表现。你的妻子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如果你真的疼爱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要将他置于这么尴尬的境地?”
前面的话,他都能克制自己的音量。
但在最后一句话,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是你,在毁掉他所拥有的一切!”
低喝出声,许危衡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看向刚刚赶到的空乘,抿紧了唇角。
“你……”男人被许危衡说得气短,骂道,“你是什么人?”
许危衡飞快扫了姚容一眼:“一名普通的A市热心群众。”
一直在看小软包向坏人亮爪子的姚容:“?”
金发女人向许危衡鞠躬道了谢,在空乘的劝说下先回了座位。
突然,“啪”地清脆一巴掌,将飞机上的嘈杂声打得一静。
男人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看着素来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情人,难以置信。
“渣男!这个弟弟说得对,你根本没有半点担当!”女孩气得浑身都在颤抖,“遇到事情第一时间只会推卸责任,我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这种男人,还说自己未婚单身,我呸!”
将渣男狠狠骂了一顿,女孩看向空乘,礼貌请空乘帮她换个位置。
一场原配撕出轨男的戏码,最后居然演变成了三方联手撕出轨男,围观群众看得是目瞪口呆。
许危衡没有再关注那几个人,他注意到周围有很多人都在打量他,默默将帽沿压到了最低,还将口罩扯高到鼻梁处。
他正准备闭上眼睛,一旁的姚容突然鼓了鼓掌。
其他人如梦初醒,也纷纷给许危衡献上掌声。
许危衡看向姚容。
姚容夸道:“刚刚那些话,说得特别好。”
真的都特别好。
好到让她有些难过。
所有人都以为许危衡是在骂这个男人,只有姚容知道他这通发泄到底是因为什么。
许危衡没什么谈性,只低低“嗯”了一声。
在他快要睡过去时,姚容往他耳朵塞了一只耳机。
里面在放着歌。
是一首晚安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