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扬手中的饼干,“只是有些伤害是不可逆的,要是我爸没那么强硬,我也不会用到绝食这一招。”
星渚眼中带点惆怅,细数原主为了嫁给萧子继的各种壮举:
“希望她别学我。”
“绝食是最笨的,战线拉得长。自己难受不说,后遗症也最重,搞到现吃饭晚点,多点,辣点胃都不舒服。”
“自己是很难对自己下狠手的,割脉除了痛一点用都没有,又会留疤,不推荐。”
“最好还是直接在阳台上一坐,只要注意不掉下去就行。算是对自己伤害最低的一种办法了。”
钱富听得头皮发麻。
钱家与崔家在同一个交际圈子里,当年崔家女儿结婚的时候他让秘书备上一份厚礼祝贺星渚新婚。听说崔家女婿不是世家,是崔家女儿自由恋爱谈来的,还夸了一句崔远山阔达、开明。
现在事情落在自己头上,钱富怎么都阔达开明不起来。
他不敢想象钱盈盈坐在阳台上的样子。
什么叫对自己伤害最低?就算只是为了威胁人做做样子,自己没有半点跳下去的意思。
万一呢?
她不下心掉下去怎么办?
钱富前半生商海浮沉,快三十多岁才有了这个女儿,平时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怎么舍得让她冒这种风险?
钱富哪里都看不上萧子继,不过那小子在他手中也翻不出什么花来。拿捏住他,让他伺候盈盈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钱富想法动摇,口中却反驳道:“盈盈不是那种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女孩子。她……”
她最多也是跟自己吵吵架,砸坏了自己最心爱的古董,开车撞破花园的喷水池,离家出走几个星期而已……
星渚点头道:“毕竟我跟萧子继刚刚离了婚,无缝对接容易惹人闲话。虽然萧子继婚内出轨是事实,不过像钱小姐那么体面的人,怎么都会替他遮掩一些。总之,钱总你短期内是不会有这种烦恼的。”
钱富觉得头晕目眩,“你们还没离婚他们就……是盈盈破坏了你的婚姻?”
“是我主动向萧子继透露出我想要离婚的讯号,不然他也不会那么迫不及待地钓下一个金凤凰。”星渚无所谓道:“不过那时离婚证还没到手,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钱富气得手都发抖!
那个萧子继,到底有什么魅力,婚都没离干净,就去招惹自己的女儿!
这时候,钱富宁愿萧子继是普通捞男,捞上一笔就跑。可星渚就坐在他面前,用事实告诉他,这里就有一个新鲜的例子,萧子继已经成功过一次了!
955吐槽道:【哼哼,靠金手指而已。】
星渚继续说道:“爱情是盲目的,盲目到我也觉得自己当初瞎了眼。”
她指了指那份离婚证书:“不过呢,你比我爸幸运一点,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对于怎么在盲目的爱情中幡然醒悟,我是有过成功经验的。”
钱富沉默不语,星渚知道他听进去了,再加一把火道:“我跟萧子继离婚也付出了不少,当初我被我爸按头签下婚前协议,婚后对萧子继有种补偿心态,给他介绍了不少资源跟人脉。这些东西,在结婚三年里被萧子继消化了不少,都是拿不回来的。还有,为了断得干净我还给了他一亿的离婚费……”
钱富眉头紧锁。
资源、人脉、巨款,这些东西或许很多人穷其一生也追逐不了多少,但在他眼中这中东西并没有那么重要。他在意的是,盈盈陷得越深,抽离出这段感情受到的伤害就会越大。
倒不如趁现在他们还是刚刚开始……
他心中已经的天平已经向星渚倾斜,但口中依然质疑道:“那我凭什么相信你,明明你才是被萧子继骗的最惨那个。”
嫌货才是买货人。
钱富这话一出,星渚就知道这单生意已经成功了□□成,就差临门一脚。
星渚道:“我很有诚意,知道钱小姐跟萧子继谈恋爱后,为她规避了不少风险。至少,钱小姐最近没有意外怀孕的风险。”
钱富双眼圆瞪:“什么?他们已经进展到这种程度了?”
不然呢?两个人一起玩过家家吗?
“呵呵,钱总也是身居高位的人,想必也知道,某些人为了进入豪门,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钱小姐二十多岁,正是精力最旺盛的年纪呢。”
星渚十指交叉托着下巴,真诚问道:“那么钱总,我们可以谈谈关于生物科技方面的合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