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牛角尖了?没必要为佟轩那种人生气。”游凭声侧头看他,说:“我身上也没发生过那种事。”
“没有。”夜尧摇摇头。
他想得明白,也正因为想得太
()明白,才生出拳头落空的无力感。
打佟轩时,他好像在打那些伤害过游凭声的人。
——但终究不是,他永远没办法回到过去,没办法真正地替游凭声报仇。
夜尧不愿把自己的坏心情带给游凭声,便笑了一下,趴在石头上也侧着脸看他,“我当然知道,你怎么可能被佟轩那种人骗过去,你那么警惕。”
游凭声回忆了一下,“我的确从来没有过主动暴露体质的念头。”
或许他曾经生出过信任某个人的念头,但很快就会将之抛弃。
世事无常,谁知下一秒对方会不会因为遇到某件迫不得已的事而出卖你?
“不向别人主动透露九幽玄阴体,我就不需要警惕被‘朋友’泄密,只需防备那些带了测体质灵器的人。”温泉岸边的石头滑腻温暖,游凭声侧脸贴在上面,回忆着说:“但是买那种灵器的人实在太多了,即使杀一个炼器师,也有其他炼器师会做出来,后来实在太麻烦,我干脆自创了一种功法。”
“什么功法?”夜尧问。
“我可以阻断或者改变身体里一些细小的灵脉走向和表征气息。”游凭声解释,“这样一来,灵器探测我时会产生紊乱,有一半几率躲过探查。”
到后来,他将这门功法练到了极致,连体内的大灵脉也可以变化了,不过那时他已经拥有了不再惧怕被人发现的实力。
倒是几年前在薛霖那里用过一次,要不是闭塞了一些灵脉信息,薛霖把他的脉,不可能摸不出他的体质。
这门手段还挺适合装病的,他本来就虚弱,灵脉又好像出了问题,以至于薛霖对他身体严重程度的估算大大加深,真以为他咳嗽一下就要撅过去。
夜尧伸出手指,克制地碰了碰他的脸颊。
洗髓后,游凭声的肌肤更加白皙清透,薄薄的皮肤好似稍一用力就要戳破。
夜尧收回手,忽然听到游凭声啧了一声,拽着他的衣领拉向自己。
夜尧捏紧手指,珍惜地吻在他的唇上,挨挨蹭蹭的缓慢动作几乎称得上小心翼翼。
不久之前,他有多着急,此时就有多温柔。
轻柔的力道蹭得游凭声发痒,他微微眯起被水汽蒸得湿润的凤眸,“你今日怎么磨磨唧唧。”
夜尧又蹭蹭他鬓角的发丝,轻声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想起他差点儿杀了佟轩时面无表情的脸,游凭声这次没有干脆拒绝。
他恍惚间想,或许比起身上的痛楚,心疼更难以忍耐一些。
夜尧领口被他拽得敞开半边,露出发红的胸膛。他是精纯的火灵根,本不怎么愿意在热汤里泡着。
只是有游凭声在,再热也不想离开。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受苦,是不是?”
片刻的安静后,夜尧得意地笑起来,“——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
“……”
“教我盗运术吧。”他咬着游凭声一缕发丝说,“定
金你收了(),尾款还没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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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巅之上的云层里?[((),忽然有不同寻常的光亮出现,似日光,又比日光更灼热明亮,赤红与白金的缥缈颜色一起一伏,如阴阳鱼在云巅交织游动。
“那是什么异象?”虞美人摘下王雄东怀里的乾坤袋,迟疑地问珑娘。
珑娘瞧了一会儿,说:“应该是他们在双修吧。”
“双修?!”虞美人惊诧问,“他们还双修呢?”
“是呀。”珑娘神色如常,“关系好的朋友彼此信任,双修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