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电影还放着,尽管任清舞的笑声那样——那样清晰,她还是觉得太安静了些。
不然她怎么会觉得耳边传来的自己的心跳声,有那么大呢?
不能再待下去了。
任明之站起来,因为动作过猛,身子也晃了晃,吓得任清舞也跟着站了起来。
“姐姐?”
“我……我好像有点,困了。”任明之说着,脚下略微虚浮地走了两步。
任清舞扶住她,“那要不要去睡觉?我扶你去。”
醉了的任明之没察觉到异样,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自己,可以。”
任清舞眼中闪过笑意,她松开手,向旁边挪了挪,让开点距离。
任明之低头看看茶几与妹妹之间那点少得可怜的缝隙——她如果是个小孩,大概是可以走得过去的。于是她迈开坚定的步子,从另一边绕了过去。
任清舞默默看着她因为这样小小的胜利,露出得意的笑容。
任明之走向自己的卧室,没两步就回头望过来,对上了任清舞的视线。
女孩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那个女孩。
她眼神如水,她轻轻柔柔笑着,她像在看一个……一个……
任明之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神情,但她真的想不起来了。
脑袋里似乎有齿轮生了锈,发出来的声音却不是“嘎吱嘎吱”,而是,“砰砰砰”、“砰砰砰”。
她昏昏沉沉进了卧室,反手带上门,把自己丢上那张大床,翻了个身。
热,好热。
门锁了吧?
任明之用最后一丝清醒艰难地撑起身子,看了眼关上的门,才放心地脱掉衣裤,钻进被子里,随手扯掉脖子上的抑制贴丢在地上。
她勉强拉开床头的抽屉,摸索着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
那东西生得让人一目了然它的功能,任明之闭上眼,手抓着它往被子里伸,然后一次、两次……
有点累,再加上酒精作用,任明之不知道什么时候便陷入了沉沉的梦境。
梦中有人伏在她身上,像小狗一样嗅着她,像蛇一样紧紧贴上她,温热的吻从脖子一直蔓延到锁骨、胸口。
那个人吮吸着她的乳尖,含进去又吐出来。
冰凉指尖游走在赤裸的身躯上,轻如羽毛的抚摸。
她难耐地呜咽着,下身挺立的腺体涨到发疼。
那人弹了弹它,又说了句什么。
黑暗中她听不见那低低细语,也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只怪周围的气味太让人放松和安心了。
第二天醒来时,任明之有一瞬间怀疑过那究竟是不是一个梦,她甚至不敢睁开眼,害怕自己会看见——看见——看见什么?
任明之悄悄地抬了抬眼皮,什么也没看见。
除了床脚处被她自己脱下来的睡衣裤,地毯上被她随手丢掉的用过的抑制贴,忘记从被子里拿出来的小玩具……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啊,不过还是有点不同的。
任明之盘腿坐着,看着掀开的被面上那块再明显不过的痕迹,捂住脸,觉得自己真是……
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