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好人?”楚泽气极反笑道:“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那些破坏工地的内鬼已经招认,说你府上有个叫丁麻子的,带人在我学堂工地捣乱、胁迫工人,可都是你指使的吧?”
丁维山闻言脸色一变,难道丁昌这货暴露了?心里直骂丁昌这个蠢货,办事不利。
但他强作镇定道:“王爷,这事儿真跟在下没关系啊。丁麻子是个什么东西,府上没这个人啊?在下怎会去指使他做这种事?再说,就算他真做了,那也是他自作主张,与在下无关啊。”
楚泽一听就火了,指着丁维山鼻子骂道:“丁维山,你还狡辩?我问你,修学堂是为了谁?是为了百姓子弟,让他们也能读书识字!你不去帮着办这个善事也就罢了,居然还处处阻挠,真是岂有此理!”
丁维山被骂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楚泽,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对我说话?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对我颐指气使的!”
“我对你颐指气使怎么了?”楚泽冷哼一声道:“堂堂丁相之子,不去以德服人,反倒处处与民为敌,简直是朝廷的败类!我看啊,你大可去跟皇上说说,看他会不会赞同你这番做派!”
丁维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从牙缝里蹦出一句道:“楚泽,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挂着一个什么狗屁王爷的头衔就可以在丁相府放肆,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走着瞧就走着瞧!”楚泽不屑地撇撇嘴道:“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能翻出什么浪来!告诉你,就凭今天这事儿,我没把你抓起来就已经便宜你了。要是再敢搞什么幺蛾子,别怪本王不客气!”
说罢,楚泽一甩袖子,带着一众人马扬长而去。
留下丁维山一个人站在原地,气得混身发抖,。
……
回到衙门,楚泽等人马上来到官府大牢,提审丁晶,实行他的计划。
地牢里昏暗潮湿,腐臭难闻。
丁昌被狱卒从角落里拖了出来,重见天日,只觉得阳光刺眼,不由得眯起了眼。
他被押到衙门大堂,颤颤巍巍跪倒在威严的王爷面前。
只见丁昌形容枯藁,头发凌乱,胡子拉碴,双颊深陷,眼神涣散无光。
身上的衣服破烂肮脏,散发着一股窖臭味。
“丁昌,你可知罪?”楚泽端坐在王座之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冷声问道。
丁昌忙不迭地磕头如捣蒜,语无伦次地求饶道:“回王爷的话,小的知罪,小的该死!都是丁维山那个狗杂碎指使小的干的缺德事儿!小的一时煳涂,才会铤而走险!求王爷网开一面,饶小的一条狗命吧!”
楚泽冷哼一声,用令箭轻轻敲击着桌案,不紧不慢地说道:“照你这般诚心悔过,倒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丁昌一听,双眼放光,连滚带爬地凑到楚泽脚下,不住地叩头道:“王爷英明!小的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只要王爷您吩咐,小的就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啊!”
楚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沉吟片刻后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狗贼究竟有几分真心。你若是办得漂亮,本王自然留你一命。”
丁昌大喜过望,连声应是。
只听楚泽吩咐道:“明天,你给我回丁府,对丁维山那厮说,本王把人马都调去镇守小学工地了,运动场那边根本没几个官兵看守,就几个工人在干活。让他趁机组织人手,去那儿捣乱。”
丁昌闻言,恍然大悟。
他暗想,原来王爷是要诱敌深入啊。
于是忙不迭地应承下来道:“王爷放心,小的一定办妥了这事,保准让丁维山那厮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