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容心中一惊,忙问原由。
姜虎叹了口气,说道:“唉,陈道长有所不知。楚泽推动此事,名为兴学育才,实则是要笼络民心,巩固自己的权势。”
“楚泽此举,无疑是霸占姓财产,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陈海容闻言,似有所悟,连连点头,连声问道:“姜总管,那…那该如何是好?”
姜虎神秘一笑,压低声音说道:“陈道长只需带些人去小学工地上闹一闹,捣个乱子。让他们知道,老百姓的财产,不是你一个王爷说抢就抢的。”
陈海容一听要和一位王爷对抗,脸色迟疑。
姜虎见状,马上说道:“陈道长不用担心,论权势,咱家老爷姜国公可比一个什么王爷强多了,还有,这是五百两银子,事成之后姜家再奉上一千两。”
陈海容一听有利可图,哪里还有什么顾虑。
他连忙点头哈腰,满口应承。
就这样,误打误撞地成了姜家的走狗。
如今回想起来,真真是悔不当初。
“唉,我陈海容,怎么就这般煳涂,稀里煳涂地就做了这等蠢事?现在好了,不光还得罪了王爷,怕是最后小命可能都不保。”
陈海容在囚室中哀叹,懊恼不已。
三日后的清晨,书房内,楚泽正在批阅奏折。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赵四匆匆走了进来。
“启禀王爷,属下查到了一些关于那个管家的消息。”赵四恭敬地行了个礼,低声禀告。
楚泽抬眼看他,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折子。
“哦?说来听听。”
赵四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属下这三天,派人四处打听,甚至还安排了几个心腹乔装打扮,混入姜府,想探听那个姓姜名虎的管家的底细。”
“嗯,然后呢?可有线索?”楚泽神色凝重,双目炯炯有神。
赵四叹了口气,为难地说道:“回王爷,属下派去的人回禀,姜府上下,的确没有一个叫姜虎的管家。”
“什么?!”楚泽霍地站起身来,脸色阴沉,周身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
“莫非那厮是用了假名?”
赵四连忙点头道:“王爷料事如神!属下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嘛……”赵四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属下打听到,姜府上倒是有一个管家,叫姜钱的。那厮长相猥琐,一双三角眼,身形瘦小,留着络腮胡子,倒是和那陈海容描述的很相似。”
楚泽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姜钱?呵,看来是个贪财的主儿。为了钱,就敢在背后捣鬼,妄图阻挠学堂的修建,真当本王好欺负么?”
赵四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
“这样,”楚泽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你即刻下令,派人暗中监视那姜钱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他离开姜府,就马上带着陈海容去认人。”
“若是陈海容认出此人就是当日收买他的那个,咱们就当场将其拿下,押回官府审问!”
“诺!”赵四领命,正要转身离去,楚泽却又叫住了他。
“对了,赵四,这件事,你可要万分谨慎,切不可打草惊蛇。”
“姜家毕竟是世家望族,在朝中颇有势力。咱们不能轻举妄动,务必要掌握确凿的证据,才能名正言顺地抓人。”
赵四点头如捣蒜,忙道:“王爷放心,属下一定谨慎从事,定当不负所托!”
说罢,他躬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