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发出一声冷笑,充斥着无尽的嘲讽,将那人笑得脸皮发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管对方是什么心情,楚泽稳定发挥。
“就你们,还好意思标榜自己多厉害多厉害,结果一个水泥桥就把你们吓得缩到龟壳里不敢伸头了。修桥很难吗?你们学了这么多年,难道修桥还得师傅带吗?咱连图纸都给你们画好了,技术上的问题也让你们随便问,你们竟然连图纸都不看,张嘴就拒绝,说你们是缩头乌龟都是对乌龟的羞辱。”
楚泽一手背到身后,另外一只手里扬着图纸,在房间里转着圈,将这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要是没本事,就尽管承认,还非说什么怕干不好。”
楚泽又是一声冷笑,指着这群人说:“你们自己说说,自己是不是怂。”
“身为建造桥梁的人,连最基本的责任都不敢担。怎么着,你们以往建的桥出了事,难道是过桥的百姓来承担责任吗?如果是,你们敢上咱还不敢用你们呢。”楚泽看向余闽,转头又冲他开炮,“你瞧瞧你都找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余闽:“……”
低着头,半句没敢否认。
挨一句骂与挨一堆骂,区别还是挺大的。
瞧瞧他身边这群人,脸色都青了。
一个二个捏紧拳头愤恼地看着楚泽,几度想开口反驳,却被楚泽连珠炮一样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余闽暼了他们一眼,眼里也闪过嫌弃。
因为怕就裹足不前的人,余闽也看不上。
他看了这些人一眼,道:“王爷,要不,咱换人?”
“换。”天下会建桥的又不是只有这几个。
余闽点头:“是。”
至于这些人全被赶了出去。
在他们即将迈出房门时,老资历停下了脚步。
阳光自屋外照进来,洒在他身上,在他身后留下一道剪影。
那道剪影半晌不动,楚泽想不注意都不行。
他抬起头,皱眉问:“怎么还不走?”
既然他们怂,楚泽也不用。
省到到时候出了事,他们推卸责任。
正朝楚泽走过去的余闽察觉到不对,下意识回头。
正好看到老资历转身。
他在门口站了片刻,而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大步朝楚泽走过去。
楚泽疑惑地看着他。
老资历走到楚泽面前,停下脚步。
他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楚泽,一字一顿地向楚泽申辩:“咱不是怂包!咱活这么大年纪,还从未有谁说过咱是怂包。咱也不是担不起责任的人。不就是修水泥桥?咱接!”